玉檀觉得这……很重的聘礼很难想象。
小声推辞道:“万岁爷,这礼过重。奴婢受不起。”
她觉得太贵重了,贵重到她瞠目结舌的不敢接受。
着实吓人。
康熙却不觉为意,不过是黄白之物多了些,就吓到她了。
再贵重也不过是死物,没有她来的珍贵。
抚着她的脸,轻轻地说着。
“它再重,再值钱也只是买卖交易的货币。它没有檀儿贵重,于朕心里——檀儿更重于泰山。”
“或许,檀儿不知道。觉得朕这情来得太过容易,易要变心。可是,情不知所起。朕也是人,控制不住感情。”
她知道,但他更要说出口。
不宣之于口 ,她又怎知道他是真的,是真的想要她的一生和他一起。
勾着她的发丝圈圈绕绕地缠着,在她耳畔郑重其事说道:“哪怕是皇位都不及你重要些,朕坐的这个位置,久到都要麻木不仁。数不清的重复往返的事,便注定要舍弃什么。”
“可是,朕只想要的只是檀儿一人罢。”
他主动出去得热烈,容不得她上岸去。
这场博弈里,注定是要沉沦的,为何还要上去。
爱宣之于口不可耻,是那样明明喜欢却又不说藏着掖着才是可耻的。
她明明是安全感不足,那他就给足她缺少的东西。
她不喜欢的,他不入后宫便是。
反正,儿子多的是。
他又不缺,他缺一个与他心意相通的妻子而已。
玉檀听着这些话,耳朵泛起高温了。
不光光是脸颊,还有整个身体。
因为他的这些话,她招架不住。
字字句句都是冲着她来的,她不为所动是假的。
没有人为她这样做过,更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情绪。
因而去讨她的欢心。
他做的更多,反而是她像是一个小偷一样无本生财享受他待她的好。
越想,越在权衡利弊的时候。
情绪绷不住的泄口,朝他打开着。
揪着他的衣裳,忍不住地哭泣道。
“可奴婢没有这般的好,奴婢……奴婢只是……什么都不会。帮不上万岁爷什么,奴婢不通文墨,也更不懂这些。”
她会的很少,几乎都是伺候人的活计。
她会的,只有茶道,做一些酥点。
就连做饭生火也很少。
她也找不出自己有什么闪光点去吸引他。
康熙的怀里猛的被扎进了他想要的人。
细细地抱稳着。
嘴角的笑意盎然,说不出的充足。
大手托着她的脑袋慢慢地抚着青丝。
低声哄道:“檀儿不需要会什么,檀儿只要做自己就好。檀儿想要学书识文那便学,只要你想学什么,朕都愿意你去学。”
话语一转想象着,他和檀儿两人在草原上纵马奔驰。
诱哄道:“檀儿不是还羡慕那些阿哥们会骑马吗?咱们也学,会骑马了好。他日陪着朕去南巡,朕也有檀儿作伴了。”
对于她,他不需要她为自己做点什么。
陪着他,便是最好的礼物。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小声地说着一些回忆。
弯唇笑道:“朕不需要添砖加瓦的点缀,檀儿只要明白,是朕先动的心,是朕起了歹心,起了歹意对檀儿意图不轨。”
爱和喜欢都不需要借口,情是最不能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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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