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人骗人,人骗鬼。
账本的数字可以作假,但是但是市场浮动的价格不会骗人,买进卖出。
如果只有宫里的人采购才会暴利,那么黑心的人却只有清楚自己持着宫里的账本。
做贼心虚。
玉檀觉得这宴席了无生趣,无聊得很。
除了虎视眈眈的宜妃,这佟贵妃的心思也不纯憋着坏。
剩下的都还好处理。
也不枉她熬了几个大夜,看了几个通宵的账本了。
果然还是万岁爷教的招好使,打蛇打七寸。
对事不对人,就要出其不意地出手。
握着蛇胆的位置,不听话那……捏爆就是。
没有谁是天生就要受气,就要被颐指气使地受罪。
宫宴行至一半,玉檀光明正大地离席扬长去。
她不是很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
还不如回去写功课作业呢。
唤来梁九功就要离席。
梁九功应声称是,不禁在心里举个大拇指还是皇后娘娘霸气!
从来不整虚的,就来实打实的攻击。
先前万岁爷还担心的那些都用不上了。
宫里的这些心计手段,在皇后娘娘跟前无所遁形。
论罪并罚,还不是一条条地挑出来。
而是,一条罪名推导着另一条罪名直接盖在这些妃嫔的头上,让她们敢怒不敢言的。
只能憋屈地憋气赔笑讨好着皇后娘娘。
乾清宫。
康熙正和胤礽商议着政事,玉檀欢快的脚步蹦蹦跳跳就进来了。
眼见着太子殿下胤礽在场,玉檀立即收起不稳重的模样。
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轻挪着脚步。
康熙向她招着手,示意她过去。
低声唤着:“过来!”
胤礽有些惊讶,皇阿玛这变脸得真快。
他是有多久没有听过皇阿玛温声说话的语气了。
“喔,嘿嘿。”
没心没肺地小跑着往龙椅的方向去,心情欢快的节奏是掩藏不住的。
长臂一揽地拉她坐下。
抚着她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声询问着:“可是在寿康宫玩够了?”
而不是问她有没有受了委屈。
他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受他人之气。
说起来,他都未舍得让她委屈过。
那些人又凭什么,仗着什么敢欺辱她。
乖乖地任他摆弄着头发,乖声回答着:“宝儿不喜欢在那里,无聊极了。就先回来了。”
轻声地应着:“好,不喜欢以后就不去。”
意会着她的心意摸索着问道:“可要去里头歇息会儿再写功课?”
他这里还有些要和保成交待的事,怕她觉得烦闷不爱听。
玉檀对他眨了眨眼,喜笑颜开。
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想!”
紧紧地捏着他的衣袖。
只有他们二人才相熟的动作。
碍于保成还在场,康熙抑着想要亲她的冲动。
化为笑意。
小声应诺道:“宝儿乖,先进去。朕忙完了回来陪你。”
捏了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比划着。
保成坐得有些远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一些什么。
只是通过他们动作,判断着。
他也从来未见过,皇阿玛对哪一个女人举止亲昵地大大方方的展示。
这个比他年岁还要小的女人,是他的新皇额娘?
皇阿玛竟然如此喜欢在意吗?
人到中年还要来一次老夫少妻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