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康熙早早来了主殿，婚礼过程繁杂，他也是等了许久才一直忍到现在。
终于等到最后的环节，如意称杆挑开她的盖头。
屏退了殿内的人，康熙熟练地拿来了早就备好的食盒。
里头的食物都还是热乎的。
见她乖乖地还只是拿了一个又大圆的红苹果乖巧的模样。
心里更是柔软地不行，这从早上到晚上的折腾，又从晚上弄到现在。
宝儿肯定是饿了。
赶紧伺候着她用膳。
一筷一筷慢慢地夹着玉檀所喜欢的菜喂着，珍珠丸子。
看着她吃得笑得眼眸都眯起来了，就知道是她喜欢吃的。
笑着关切道：“慢点吃，都饿了一天了。慢慢来，不着急。”
“这个可是许师傅的手艺，喜欢吗？”
也不枉他从沈府去挖来的。
“喜欢，宝儿喜欢。是许叔的拿手菜，万岁爷是怎么知道的？”
细嚼慢咽地吃着，许叔的手艺她又怎么会吃不出来。
“朕怕宝儿不习惯，以后小厨房里许师傅也在。宝儿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擦去她嘴角的饭粒，又拿着汤匙喂了她一口甜汤。
单纯地说道：“万岁爷真好，那万岁爷喜欢什么，宝儿也给万岁爷找。”
她也想知道他喜欢什么，她也想送礼物给他。
他不喜欢什么，她就和他一样。
康熙却没有放下碗，又追问道：“那宝儿喜欢什么？”
他都不知道，因为她什么都不要。
索性趁这一次，鼓起勇气，问一问她：“不独是爱做的事，还有偏爱的吃食……中意的物件。”
玉檀在心里暗道：这又是个不能答的问题。
以前的岁月让她懂得取悦别人，因此，现在无人无事可以取悦她。
宫里的一切都是工具，人又是那样一种可笑的东西。
她什么也不喜欢，不喜欢宫里。
不喜欢前世傻傻的她。
她唯独喜欢一个他。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掌心，他的偏爱……
脸色蓦然涨红起来，玉檀低下头，脑中闪过几个答案，不愿提及那些无趣俗物，她小声说：“玉衡。”
她手指轻轻握起来：“宝儿喜欢玉衡，喜欢读书。”
喜欢他。
康熙怔然，她喜欢玉衡和读书……当然很好，这些亦是好事可这跟他想的不同。
他的马早就也是听她的了，她喜欢的做的事他也尽量地去给她了。
还不知道还要怎么给她，要她开心一些。
他思索道：“……改日去御兽园，带你给玉衡洗漱一番。”
玉檀抬起头，眼里似乎略过明亮的光：“……好。”
和她一起做更多的事，每时每刻身边都是她。
然后不要再看别人了。
康熙收拾好碗筷拾缀放置好，端来一盆温水给她梳洗着。
取下头上的朝冠首饰发簪诸如此类的贵重物品。
他不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近在咫尺，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头顶，温热地吹动她的发丝。
康熙突然在她头顶道：“耳朵……”他指尖落在她耳畔，挑起一缕发丝，轻轻一绕，若有若无。
“……红了。”他的薄唇碰了上去。
玉檀呜咽一声，猝不及防打了个颤，向后一软，倒在他怀里。
男人将她抱住，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搂住她的腰肢。
一只大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让她侧过来。
亲吻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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