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之觉察压力消失，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奇看向雍正。
之前那炽烈的情绪再无迹可寻，就像那烈焰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雍正俊美的脸上覆着薄冰：“周璟之，你到底有没有心！朕的后宫进了这么些人 ，你一丁点也不担心也不忧心的？”
“你的心是铁做的不成？”
寒心如铁的冰冷，又要来招惹他，又不在乎他的模样。
小骗子看着就来气。
周家递来的免试奏章，他不信她不知道。
他更不信，她明明是可以不来选秀的。
可是偏偏又来了，还不许他去体元殿。
周璟之开口前就想好了如何哄他，可此情此景，那些话根本不敢出口。
雍正却直接掀了她被子：“璟儿不介意朕只办事不做为的话，行！”
眼神扫视着，将全身上下都掠夺了一遍。
她介意！
周璟之拽紧了衣领，这些事不是成婚之后才能做的吗？
雍正看她这样便是一声冷笑。
周璟之想了半天，却又道出句：“四哥能……换点别的，行吗？”
雍正一时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待到反应过来，活活气笑了。男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什么换别的？”
周璟之涨红了脸：“就、就不要这样。或者四哥查问我一些别的事也行。”
她怕雍正一口拒绝，连忙道：“不是你回答不了的问题！我就想问，那甄家，太后，皇后，还有恂郡王……”
话未说完，雍正却打断道：“朕问你拿什么换？！”
周璟之剩下的话到嘴边，散了干净。她努力半响，手脚比划着才艰难道出句：“亲亲，抱抱……行不行？”
雍正笑了。他觉得自己可真是自作孽。
他规规矩矩了这许多年，现下能这般毫不遮掩和他谈“交易”，不就是觉得他为人恶劣，便也不将道德礼义放心上？
男人微垂了首，半响方道出两个字：“好，好。很好。”
再抬头时，笑容已经敛去。他指尖点上自己的唇：“来，亲这里。让朕看看，你值不值得朕回答这些问题。”
周璟之怔住，而后，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明明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是雍正真的答应了，还真的让她亲，她是亲还是不亲。
那些不知哪来的孤勇此时不知躲去了哪个角落，雍正周身惯有的强势压迫气息忽然变得无比清晰，周璟之……有些不敢靠近，又很想和他贴近再近一些。
她的目光顺着雍正的藏蓝色绸衣袖向上，路过他指节修长分明的手指，最后定在指尖下的那张薄唇上。
雍正的唇削薄，线条凌厉，看上去显得冷漠薄情又不好亲近。
可周璟之记得他咬她时的触感。那唇贴在她的脸颊上……滚烫，强势，侵略，充满欲望。
那时她只想着逃远些，只想着将达到目的就是了，从来不料有一天，她真的要主动去亲他……
她不动，雍正的声音愈寒：“怎么？不是说亲么？来不来？”
”……来。”
周璟之心中，终是答出了这句话。被褥乱成一团团，好似起伏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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