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等华妃一行人走了之后,慢慢行至宜修跟前低声耳语着。
江福海:”奴才有事回娘娘。”
宜修瞥了剪秋一眼,示意他:”说罢,翊坤宫又有什么动静了?”
江福海收起拂尘应答着:”福子的确是先被打昏再被扔进井里的。等奴才的人发现福子的时候,人都已经泡了一天一夜了。”
宜修面露惊讶,有些被疑惑到了。
“怎么?华妃倒是越发地大胆毫无顾忌了?”
江福海继续道着:”有伤痕为证,福子的颈子和头上都受了重伤。且当日有人看见,皇上去翊坤宫与福子说了几句话罢了,还是问的是福子是不是景仁宫的。华妃当时一下就不高兴了。”
宜修猛的拍了桌面:”华妃越来越罚地放肆了!简直不把律法宫规放在眼里。你将这话一五一十如实的禀报给皇上。”
江福海低头应下:”嗻。”
剪秋上前来扶着宜修,劝着:“娘娘何故要这么直接禀报给皇上?皇上会不会——”
宜修坐下回她 “怕什么,既然她要作死就随了她去不是更好吗?”
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若是皇上容着她,必有后患留着。不必再管了。”
留着一根刺在皇上心头,再怎么刻意去遗忘还是会有痕迹。
乾清宫。
周璟之在龙椅上七仰八叉地躺着,毫无形象之感。
雍正过去拉起她,笑着打趣:“璟儿怎么了?玩得不够爽?”
这挑事完就全给她背了锅了。
“也是,璟儿不是觉得麻烦吗?这后宫的乌烟瘴气啊~,朕保证给璟儿一个清静的环境。”
周璟之柔弱无骨似地赖着他,摸摸他的胸口。
“不不不,四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哪是因为我啊?明明就是你自己招惹的桃花债可别是我的问题。你自己的债自己还。”
“再说了,这么明显的做局跟个傻子似的陷害人摆明了不就是欺负人吗?”
华妃是势大,但是为何还敢这么做。
她的底气怎么还真敢拿年家举家老小做算计啊?
雍正梳洗自然地整理着她乱了的发髻,“你倒是看得明白,皇后却装作糊涂没看见。她倒是心狠为了捧杀华妃无所不用及,也难怪她这一番苦心积虑了。”
”宫权朕不会交到她手里,你这分权鼎立是听谁说的,倒还挺有趣的。以权制衡,以权制权。”
周璟之拿起御台面上的西洋书翻到做了笔记和折痕的地方给他看。
指着那一连串的西洋文。
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四哥,这书算是西洋大不列颠帝国的史书罢,记载了一些他们朝代的东西。他们也是君主制,但是他们朝中设立了一个什么议会——”
“跟我朝的内阁差不多,但是他们的议会是有权制衡君互行使权利。不过,想来这样的书只适合他们国朝的发展路。”
她已经这么隐晦地暗示了,雍正应该能听懂些。
雍正好奇问起:“璟儿,你是说这大不列颠帝国竟然让内阁制着帝王行权?”
周璟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