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川眼巴巴地瞧着宜修。
他想着,他退一步就是。听她的话就是了。不然又要不理他了。“那宜娘就可怜可怜我,能不能不要住书院!”
他讨厌自己一个人住着。
他也不要再喊她“阿姐”了,又不是亲姐弟。
等他成年了,拿下会试和殿试。
似乎更有资格和她站在一起。
他父亲对娘也是这样的一见钟情然后去提亲的。
他也得赶紧早早写信叫他们二老赶紧来给他提亲。
按宜修的性子,似乎不会对他有所进一步。
宜修瞥着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叹着气:“不住便不住,醒春筑又不是没得让你住。如何来回通行你自己解决。”
想着他不在,弘晖又闹人。
得有一个哄娃陪娃的工具人。
乔砚川拿捏着她的性子,知道她心软的点。
步步紧逼 ,又会拿捏尺寸。
必要时再退几步,寻找适合的距离。
宜修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他换了一个称呼 ,称着自己。
乔砚川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溜得很,“就知道宜娘甚好,那宜娘帮我再操心一会儿罢,去做教书先生,这新衣裳,宜娘能不能给我做一套?那些花费就在俸钱里扣除便是。”
别说不给钱他了,就是打白工他也愿意。
给自家娘子打工不丢人。
宜修没脸看他,还说呢。
日日穿着他之前的衣裳,可会扮可怜劲了。
像一个男版黛玉,楚楚可怜的神韵。
宜修怕了他了,“做新衣裳可以,只是不许再讨价还价了。还有注意你的言辞,多和其他的先生多多交流一些,那老先生们都是从前几届科举的明珠佼佼者。”
和他说着正事,宜修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又飘到哪里去了。
做衣裳,算是报答他之前也为了她挡了一劫的报恩罢。
不过,她只设计 ,不动手。
免得又生出是非来。
乔砚川的眼眸亮了亮。
他也想要宜娘亲手做的衣裳,哪怕是弘晖的衣裳。
他也嫉妒。
他爹穿着他娘亲手做的衣裳可高兴了,日日都向他,向他人炫耀。
他娘身体不好,自小他爹就带着他娘走南闯北的游山玩水一番,顺带寻名医。
记忆里的父母亲,乔砚川只知道他们恩爱长青,对他也是甚是疼爱。
宜修的前夫那些事,雍亲王——当今康熙帝第四子。
乔砚川早就调查了底细。
清楚这个男人,不珍惜宜娘。
宜妃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他,为他洗手作羹,生儿育女,操持府里大小事,还要在德妃跟前尽孝,他竟然还不知足。
最让他嫉妒的是宜娘的十四年里都是他一人。
人生漫漫,就占据了宜娘的整个最好的年华。
宜娘不想和他有所进一步的了解和发展 似乎也是因为她前夫的缘故。
那些伤痛永远都是弥补不了的。
乔砚川点点头,想要去抚她青丝的手隐忍着不敢动。
君子止于礼。
不能损了她的名声去。
心中默默念着:“宜娘 ,再等等。”
他很快地,也可以用光明正大的身份护着她了。
宜修不明他的神色,只是道着叮嘱:“那走吧,你带着弘晖去书院熟悉熟悉环境。倒时候你俩都去书院。”
这一大一小的,正好都丢去书院。
省得又来烦着她。
她还要去医馆坐诊。
她也有她自己的空间。
乔砚川思索着,所以这是!
弘晖也来书院上学的话,以后他的借口就更能光明正大的回醒春筑。
乔砚川眯眸笑着: “都听宜娘的!宜娘说的,我和晖儿保证都乖乖听话。”
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一定会把宜娘护起来,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