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川很是熟练,而且深谙弘晖的饮食习惯了。
不是不放心他,反而是他莫名其妙的小媳妇样子。
更是想笑了。
大概就是雍正不想要的,他确实是珍惜又乐在其中的错觉 。
沈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好家伙,不过是半年未见。
她家蠢儿子还会照顾孩子用膳了?
这熟练的动作!
还真是,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模样。
沈雨装作失落唉声叹气着:“这都还没有娶媳妇呢 就会照顾孩子了?为娘都没有享受过呢?”
宜修看着不说话,憋着笑。
乔砚川眼不看耳不听,夹了剔干净了鱼刺的鱼肉放进宜修的碗里。
瞥了一眼他父亲静悄悄的动作毫不在意地说着:“母亲,您有父亲疼着,何须儿子动手!”
紧接着乔时节夹菜给沈雨堆满了小山。
如他所说那样,根本用不上他。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宜修算是领悟到这句诗的魅力所在了。
又过了一月许久。
乔时节夫妻俩是越来越喜欢呆在这里了。
不仅身体调理好了,比他们在外面求医问道了十几年效果都要好。
对弘晖越是喜欢,很喜欢逗着玩。
小孩子不逗一逗,都不知道这么有趣。
弘晖从来没有感受过其他人的爱护,除了额娘和皇玛法。
他也是越来越喜欢乔爹爹,乔祖父和乔祖母一家在一起。
宜修特意在乔砚川春闱前,休息一段时间不在醒春堂坐诊。
毕竟最近没怎么照顾弘晖,都把孩子丢给乔时节夫妇和乔砚川照顾了。
再者,这春闱是乔砚川的大事。
她可不想耽误了他去。
落春和剪秋也被宜修轮流唤出去处理事情去了。
康熙总让人带口谕唤她进宫,也不是个事。
她得想想何时进宫才合适。
顺便解决报复德嫔,了结了前事去。
乔砚川一直盯着她,也没有发觉她的医书翻页的声音。
“宜娘?”
不理他,感受到挫拜的乔砚川。
不死心。
乔砚川挪动着距离越来越近,只沾到她的衣裙边边就停下了。
而后又小声地唤着她:“宜娘,你在想什么呢?”
近距离神采奕奕地瞧着她。
宜修侧过脸去,看向他嬉皮笑脸的。
倒是没见他会紧张。
适应能力可真好。
宜修想着如实说出口:“没想什么,只是宫里来催我去述事罢了。免不了要带上弘晖。我的身份如今尴尬了些许,弘晖虽是郡王位但也是徒有虚名的。”
她在犹豫着 ,何时对雍正下手。
害她没了一条命,他才是罪魁祸首。
最起码,雍正的子嗣缘给他断了。
活着痛苦才是最好的折磨。
乔砚川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弘晖有王位是要好一些,还有俸例拿。
安慰着:“宜娘,弘晖是皇家子嗣这些事是避免不了以后也是要学会的,就当是为了弘晖以后可以自由一些。让他早接触也不会是过早了。”
皇家里人哪个不是早慧要晓宫中规矩,适者生存,亘古不变。
强者强权才是硬道理。
比如康熙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这些都是面子上的光荣。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这在宫中也是一样的看人下菜碟。
可不就是先看位份权势高低再敬人吗?
捧高踩低也是一贯的伎俩了。
宜修想要远离这些东西,势必也要远离和不接触宫中的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