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川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同样地,他只会支持她去做。
换了他,他只会更狠。
宜娘的心地还是太软了一些。
乔砚川在宜修下马车之前,拉着她的手提醒着:“宜娘,万事先要保全自己,切莫伤害你自己。我和弘晖在家等你。”
如今, 还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
仅凭父亲的身份在康熙面前,就算是露脸也不一定会记住。
他只有靠着自己再努力些。
若是一举夺魁的话还能在康熙跟前,换一份赐婚圣旨。
思来想去的,他只有像父亲一样爬得再高些才能护得住宜娘和弘晖。
就如父亲放弃了兵权,也是为了母亲。
在康熙面前只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才有谈判的资格。
宜修弯唇笑了笑:“皇阿玛人很好的,之前我被皇额娘收养也是皇阿玛提议的。虽然是借慰八妹妹之由,但是皇额娘和皇阿玛待我很好。”
让她有书读,让她学六艺。
让温饱衣食住行都富裕。
心意都是真真切切的,这些年的真情实感。
宜修能感受到,他们是养父母,并不必额娘待她差。
乔砚川摸了摸她的手,“阿砚和父亲母亲以后也会是宜娘和弘晖的家人,宜娘和弘晖有家。”
他们以后会有一个家的。
宜修有些奇怪又紧张,心跳加速地。
——
宜修特地掐了自己一把大腿,眼泪花直冒害怕得不行。
得了梁九功的暗示之后,特地走的疾快又心急。
扶着梁九功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了。
哭腔满满地跪着:“求皇阿玛做主啊!儿臣就算能受这委屈,晖儿也不能受委屈啊!”
宜修的一番操作哭得康熙不明所以,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奏折。
质问着梁九功,他家圆圆今日应该喜上眉梢才是。
弘晖又是怎么了,能让圆圆哭鼻子的人只有孩子了。
梁九功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个透底。
绝无添油加醋的。
康熙震怒 就连汝窑制的上好茶杯都摔了粉碎无疑。
连忙下旨立即呵斥。
富察氏和年氏两家得知旨意后,顿时慌了神。
富察夫人一回去就整日以泪洗面,年氏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年羹尧急忙进宫,跪在康熙面前苦苦哀求:“陛下,臣一家绝无此心,定是有人从中陷害啊。”
康熙虽在气头,但也知年羹尧是可用之才,冷眼瞥着他语气稍缓道:“朕自会查明真相,若你等确是被冤枉,朕自会还你等公道。”
到底有没有陷害,他自己会不知道。
还以为圆圆离了雍亲王府更好欺负了是吗?
富察家也派了自家里能言善辩之人进宫陈情。
宜修在偏殿休息着,以为自己这一招只是让这两家互相咬狗毛,互相伤害罢了,最好能搞一个元气大伤的大结局。
然而,就在此时,有太监来报,说找到了目击证人,证明此事另有隐情,说是:是宜修买通了人陷害两家。
康熙故作龙颜大怒,即刻召宜修前来,严厉斥责,宜修演得被吓得瘫倒在地,之前的得意瞬间消失殆尽。
当真是无趣极了。
康熙听闻此事,龙颜大怒,即刻下旨让宜修进来问罪。
宜修跪在乾清宫中,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那日富察家三夫人言语侮辱我儿,还肆意诋毁我的清白声誉,说弘晖是个没阿玛没额娘的人。“
”更是说雍亲王根本就不要弘晖这个儿子,我一时气不过才出手。再者,年家之人在府中煽风点火,故意挑起事端,才致使王府婚礼混乱。”
宜修可没有这么好脾气,想要拉她下水?
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凭什么要让他们摘出去,显得多高贵圣洁一样。
康熙听后,陷入沉思。富察氏和年家之人在一旁急忙辩解,称宜修是狡辩。
宜修又道:“皇阿玛大可派人去雍亲王府细细查访,问一问当日在场的奴仆,便可真相大白。”
宜修摆着一张冷脸不屑与他们这些人对视,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