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嬷嬷一会去就给雍正禀报了这些。
雍正批着奏折,光是耳朵听着都是惊讶了。
他自己听着都觉得神奇,问起:“佟嬷嬷你的意思是说,曹贵人没有什么可以打赏你和苏培盛就给了一碟绿豆糕打发你俩去了?”
还是两个人分一碟绿豆糕。
这——穷得叮当响的这么明显的!
着实是有一些好笑了。
不应该啊,华妃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佟嬷嬷叹气解释着:“起先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由得奴婢和苏公公不相信。曹贵人的住处最华丽的地方是温宜公主的睡榻。”
“华妃娘娘虽然是赏了一些好东西,但是都是摆饰中看不中用的,又是换不了银钱的物什。华妃娘娘赏的那些布料全给温宜公主做了衣裳,包被等等的换洗的衣件。”
话是这么说着笑:“奴婢还和苏公公合计说着笑,要不是华妃娘娘赐的物什不能倒卖,怕是早就被曹小主卖了换钱去罢?”
这里头的辛酸,底层妃嫔不得宠又带着一个孩子,花销最大的都是孩子。
还要曹琴默怎么活啊?
要是不打听,佟嬷嬷都不知道甚至是奶嬷嬷都不上心温宜公主,曹贵人日日宁愿自己辛苦些带孩子。
有钱才能使鬼推磨,没钱?那办什么事?
雍正听着这些话挺不是滋味的,心里头不好受着。
太后似乎才不会为了他这样做,用儿子换位分换荣华富贵的人只有太后一人自己能做的出来。
凭什么温宜天生就有这么爱她的额娘,呵护着,保护着。
甚至是嫉妒自己的女儿,生下来就有人爱着。
雍正自己思榷了许久,曹琴默不爱言语,又不爱说话告状的人。
似乎一次都没有来寻过他。
一次都未。
他甚至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记忆里曹琴默都是模糊不已的。
自己记不清她的长相,更不清楚她过得比府里还要艰难。
雍正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挂念着:“罢了罢了,去朕的私库里拨三千两白银都换成碎银子,额度小一些的银子。还有那几匹蚕丝的云锦也带过去给承乾宫。让她好生照顾着温宜,不得有差池。”
佟嬷嬷听着,这不是——口不对心。
口嫌体正直嘛?
佟嬷嬷可没有见过自家皇上出钱出力去贴补国哪个妃嫔啊!
哪怕是碎玉轩的那位莞贵人也是没有的。
这论宠爱,曹贵人是一点也不沾边。
这论重视,皇上又让曹贵人住进了承乾宫。
还有皇上这关切的程度,曹贵人也是远远比不上莞贵人。
但贴补体己银钱的人又是皇上自己。
这些事论迹不论心的话, 似乎是承乾宫的曹贵人更胜一头。
难道仅仅是因为曹贵人有温宜公主的缘故吗?
佟嬷嬷用着奇怪的小眼神打量雍正,忽然提起碎玉轩的莞贵人。
颇有些试探的意思问着:“皇上,碎玉轩的浣碧来过了说是之前温太医説莞贵人的身子不爽利还有一些病症的后遗症,请皇上得空了去瞧瞧莞贵人。”
雍正耳不闻也不答。
不想言语,还好意思求见他?
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禁足都是小事。
竟然还不知悔改?
这才禁足不到两日。
这般的坐不住,沉不住气。
他以前当真是高看了甄嬛了。
心里对甄嬛的形象一降再降。
过了一会儿,语气平淡地道着不耐烦:“朕不是让碎玉轩的人都禁足吗?怎么还能抗旨违背朕的旨意跑出来卖惨?”
“没有下次,成何体统没有规矩?乾清宫无旨无诏任何人都不得觐见朕。宫规倒是读了狗肚子里去了。”
雍正越想越气越烦,直接吩咐着:“让苏培盛跟内务府说一声,罚碎玉轩半年月俸禁足加半。”
这么蠢的女人雍正不知道之前是看上甄嬛哪一点像纯元了。
有些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