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带温宜全给揽下。
低声地说着:“莫要闹了,是朕错了。是朕不该胡乱猜测你,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瞧温宜那么可爱,不生气了行吗?”
实在是想不出哄她的话,将注意力拐在孩子的身上。
才会搭理他。
他许久没有见过温宜了,孩子长得很快。
雪白里透着粉嘟嘟的小脸,她养得极好。
曹琴默抱着温宜不好推开他,正是烦的紧。
只是一味地怼着: “生气?嫔妾有什么资格什么?嫔妾配吗?嫔妾别说只是一个贵人,不管是什么人,嫔妾本就不配不是吗?”
她是家世落破了,但她可没有犯了天条。
曹琴默的价值过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生音工具。
没好气地赶人说着:“如今温宜皇上见也见过了,可以走了。”
温宜挤在他们二人中间,睡眼惺忪朦胧的 。
对上雍正,不哭不闹的。
伸手抓抓,想要抓些什么。
自家额娘在眼前,有些饿了。
咿咿呀呀地说着婴语。
雍正倒是欢喜极了,哪有过和温宜的互动。
赶紧逗着温宜玩。
雍正勾着她的小手指,低声细语地逗着:“……朕是阿玛——叫阿玛!”
曹琴默手里抱着温宜赶紧递过去给他,不是爱抱吗。
让他抱就是了。
温宜,温宜。
只不过是随着她前头的几个姐姐一样,随温字后面去,合宜,时宜的时候来了。
她低眸反驳提醒着:“温宜有名字,见欢。”
只有皇子才有名有姓,而公主就只有一个封号。
从出生至死都只有一个不知名的封号。
她很执拗地要从他的口中听到他要唤温宜的名字。
“见欢”——见生欢喜。
雍正不解还是听话照做,“欢欢?是阿玛。”
托着温宜的臀部,看着熟练又生疏的动作调整着。
曹琴默起了无奈认命的心思,上前去调整着。
温宜乖巧地不动任由自己额娘摆弄着,对雍正也没有这么抗拒。
能用行的做的,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啊……”
在雍正的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又闹着要曹琴默贴贴。
低声地哄着温宜,想去寻她:“欢欢是想额娘了吗?去看看额娘在做什么?”
曹琴默在里间换衣裳,帘绸交错。
身影绰绰,映入凤眸里的是芳姿约约,皙白的珍珠一般。
要善解语,也懂得沉默,要会笑,也要会哭,要软的下脾气勾搭人,也要凛然高不可攀。
曹琴默只占了一样,“沉默”。
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琴默。
琴有高山有流水,有远山,飞鸟。
琴本自有声,却叫她缄默不许言。
她换了一身更简单的衣裳,束起袖子。
路过雍正,并没有给过好脸色。
承乾宫的的奴才,除了主殿以外的就没有了。
也没有谁会向曹琴默投忠。
温宜吃的,她们自己吃的。
她宁愿自己动手。
承乾宫本就有自己的小厨房,她让云雀天天去领相应相等值的蔬菜肉食便可以了。
要御膳房做好了再送过来,菜都是凉的,腥的。
雍正抱着温宜不敢打扰她,一味地跟着。
只见曹琴默手脚利索地择菜,梳理发黄的菜叶,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剩下的。
她不出声,他也不言。
只是看着,曹琴默也不需要他帮忙。
能做的就是带好温宜就是了。
雍正有些不知所措,她过得清苦。
似乎都是他的原因。
在王府时,是不是比现在更清贫,难过。
她切菜手起刀落,整整齐齐的。
更像是一个在后厨熟练地做过许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