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里中他张口说话，声音微哑，听在曹琴默耳朵里，更是他不知道做了什么累了一天的感觉。
温声：“你安心睡罢。”
语气听起来倒是挺平静。
曹琴默也懒得搭理他，不想管他，自己躺下和衣睡着了。
至于雍正怎么解决，睡不睡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她的地盘就是庙小，她有什么办法。
雍正还是没睡着，在那动来动去的。
她恍恍惚惚睡着了，下午春风骤起，冷得发抖。
他凑过去：“曹氏？”
她猛地醒过来，睁开了眼。
雍正的脸在她眼里清清楚楚，他微微蹙着眉头看她。
他问：“冷？”
曹琴默抱着肩膀，往里挪了挪。
雍正看了一下外头的风，辨出风还要吹一会。
他沉默了一下，说：“你挪一挪。”
曹琴默被子照做，向里榻那在移动。
雍正枕着如意枕在她腾出来的那个空上躺下了。
他面对曹琴默侧躺着，宽厚的脊背挡在上风口。
曹琴默睁大了眼睛，和他面对面。
有了一丝丝的尴尬，又不知道要怎么打破。
两人都躺在榻上那块地方，地方不大，二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雍正神态自若地伸出一臂，搭在她肩上。
将锦被展开，从肩头一直盖到她臀上。
风吹不到她了。
雍正垂下眼睛，低声地说着：“睡了。”
曹琴默闭上眼。这是做梦呢。
她又睡沉了。
雍正低头瞧着看了她一会，悄然伸出一臂，从她颈侧伸过去，托起她的头，让她枕上去。
然后屈起双臂，把她圈进怀里。
曹琴默还没睁开眼，先把横在她胸前的大手弄下去。
太重了压得她呼吸不畅。
还有奇怪的一物。
存在感很明显，吓得她一惊，一动不敢动。
她吓了一跳，惊醒了。
天色昏暗，越发的阴黑。
雍正的胸膛挡在她眼前，她钻在他怀里，身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胳膊。
怪不得这么温暖。
但是，他会有这么好心？
雍正在她头顶睁开眼，心里慌慌的。
不会被她发现了罢？
他在她头顶闷哼。
抱住她之后，娇贵认床的他睡着了。
不可收拾的。
似乎也并不想收拾。
“……你。”曹琴默受惊，撒开手。
他的心脏跳的太用力了，她都能感觉到强烈的震动，一下又一下地提醒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嗯。”雍正几乎没出声地应答，搭在她肩头的手极短暂地眷恋了一下，抽了回来。
他侧躺在那，和她中间只隔着一点距离，体温传到曹琴默的身上。
热。
曹琴默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因为睡姿乖巧，甚至没有出现多余的褶皱。
他完全任何的动作有对她动手动脚。
曹琴默心里的滋味有些奇怪。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冒出了无数的疑问。
看他……都成这样了。
他肯定是个没问题的男人。
不然温宜是从哪里来的，只是。
从前的她不是她。
她没做过。
她就那么面对着他，在他身边躺着，直勾勾盯着他的下半身看。
虽然许久也没有召寝过了，但是很奇怪的是她不用任何的动作，技巧，甚至是魅惑——
就能轻轻松松地引起他的冲动。
是后宫所有女人里做不到的。
回想着之前，他们似乎就只有过一次。
就是那一次就有了温宜。
华妃善妒，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勾搭他。
也只是唯一的一次，他们之间有了温宜。
不得不让他想得有些多了，皮肤白皙有光泽。
尤其是那抹颈后，胸前的——
雍正隐忍地吞咽一下，额上的汗冒了出来。
还在看那里。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正当的。
那他晚上能留下来吗？
曹琴默侧躺着垂眼，看着他。
嗯，发情了。
管她屁事，找碎玉轩的莞贵人去呗。
比她温柔小意，更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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