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微眯瞧着她,温声顺顺地说着:“爱妃?朕不挑食的。拿其他的东西和你换?这样可否?”
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接受。
曹贵人平时总是一副平淡似水的样子,仿若无悲无喜的神佛,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不在意这些物什。
只是唯有一点,平等地交换。
或许她会同意。
力道松了松,见她未回话。
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瀑发。
自顾自地做好决定:“朕晚上来用膳,不许落钥。”
留下钩子,她才会老实一点罢?
雍正如实想着,顺走她的香囊。
似乎是茉莉花的。
苏培盛低着头走路,不敢瞧啊。
这这这,皇上怎么一时全开窍了。
还把曹贵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雍正坐在轿辇上捏着香囊,在鼻息处闻了闻。
不由自主地说着:“曹贵人以后份例按妃位的份例走,多的从朕的私库里走。记得这事让乾清宫的小厨房那走给承乾宫送去。”
“最好是口风紧的奴才去送,朕不希望给她带点什么麻烦。”
苏培盛赶紧地点了点头,这曹贵人要是一飞冲天了?
他眼珠转了转,最是熟练地懂事回道:“奴才晓得了。”
接着喊起来:“起驾。”
曹琴默等他走了,立即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温宜有云雀看着。
这一觉睡到小厦子和杨太医一行人在外候着她许久了。
小厦子得了苏培盛的真传,自然是知道了承乾宫的事。
承乾宫,乾清宫。
光是一听都觉得是一对儿的名。
他懂。
云雀也不敢打扰了曹琴默睡觉。
都是等着这位小主自然醒来。
杨太医候着闲余之际,瞧着宫庭里的花草树木瞧着。
倒是有着不少的药草可以入药的,竟然还能在宫里长着。
感叹着有些不可思议。
他在自己府里的时候,都移植过来。
结果还是种不活的。
怎就到了这位小主这里,竟然是鲜活盎然生机的状态。
杨太医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痒,想要去——
咳咳,这曹小主什么时候醒啊。
快要急死了。
又是等了一会儿,曹琴默睡得头疼起身。
才想起来,雍正给她找了做假借口的太医来作证。
悠悠地换衣洗漱。
杨太医耐心地候着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曹琴默徐徐出现之际,杨太医抬眸看着她似乎是——
熟人!
这怎么!
是温家的那位?
这别说,还真的是……
杨太医出身江南,家里内眷都是举家搬迁到京城的。
只是嫌少回去罢了。
杨太医把着脉象之际,把小厦子忽悠出去回太医院帮他拿金针去。
低声地问着曹琴默:“小主可是和江南的温家是否是旧亲?”
莫要说像了,实在是温家那位千金的生的一般。
怎么又会进了宫了?
他倒是有些疑惑。
像温筠。
曹琴默眼皮懒懒地抬着:“母家是姓温,杨太医这问是何缘故?”
曹家家世落魄了,找了她当了替死鬼。
不就是看她母亲过世了,她好欺负。
母亲早些年与外祖家早也断了关系。
也是因为曹书阳那样的渣滓迷了心智
杨太医叹了叹气,时势造人啊,世俗万千变化。
温筠自己倒是这般的脾气犟又倔,这一看曹小主也是随了她母亲。
似乎是更倔的性子。
杨太医小声地说道:“小主的外祖家,温杨两家联亲许是你母亲都不知道。不过小主放心,曹家是落魄了,杨家和温家还在。”
确定了她的身份,他也就放心。
他那妹夫苦苦十几年寻的外甥女就在他跟前。
原以为曹家落魄了是卖了女儿,不过是卖的是曹琴默。
原配的嫡女,后娶的那个继室生的却是当宝一般贡着。
许是上天,或是是缘分。
他对温家也算是有个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