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筝,那你要什么?”雍正低声下气地问着她。
两个人很平静的交流着。
他看不清她想要什么。
曹琴默想要起身,裙角被他压着。
无奈极了的神情挂在脸上,笑得脸快烂了。
淡然无畏地回着:“皇上 ,您若是真的学会了怎么尊重人,才会了解嫔妾的心是如何想的。”
想来想去,他这个皇帝又怎么会尊重别人呢?
尊重别人,尊重别人的想法,内心是一门很难的学问。
按雍正的脾性来,在他的眼里或许她只是在闹脾气罢了。
对上他的凤眸,很认真地探讨起来:“皇上,您是大清之主自然是是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当然您能荣登皇位是您自己挣出来的。嫔妾只能是钦佩您的能力,人一旦什么都有了,就不会知足常乐。”
“皇上能明白妾身的意思吗?”
雍正知道,她在骂自己贪心不足什么都想要。
可曹琴默的意思是,他学不会珍惜。
即使身边年世兰倾心嗜他如命,虽然也夹杂着利益,但年世兰是真的很爱他。
到头来,一抹欢宜香。
她又该如何?
雍正低头瞧着她,圆眸里不再是那淡淡然的东西。
开始有了变化。
雍正无法再冷静了,有些破防,“朕都知道,但为什么就朕不行。为什么是朕就不行。温筝你的心里莫非是不是藏着别人?”
那个男人竟然还是上一届中了殿选探花郎,被他外放去了。
人品居尚,学问不错,相貌堂堂,仪表冠玉如松。自然是担得起探花郎的名次。
他琢磨不透她,那顾枕山当真就是那么好?
曹琴默无奈极了。
正襟危坐着有些生气,“嫔妾心里不会有谁,谁都不会。曹书阳那样待嫔妾母亲,您以为嫔妾会对男人有什么期待吗?您说的那人是顾枕山!皇上既然要查嫔妾的家事为何又不去查清楚。”
“皇上又知顾枕山娶的夫人又是谁么?与嫔妾有婚约的人是顾枕山,但顾枕山娶的夫人却是嫔妾的庶姐。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都能变了心去,皇上要叫嫔妾去如何去信一个堪堪才熟悉认识一月不足的男人——皇上么?”
曹琴默一股气全说完了,说出来气也尽出了。
拿雍正撒气,她可真行。
骂了一个臭男人也是骂,骂两个也是照骂。
何不一起全骂了。
曹琴默自己出完气,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她才不内耗,男人凭什么影响她的心情。
雍正听得一愣又一愣的,他知道她母亲的事。
却还不清楚顾枕山是这样的人。
娶了她的庶姐,这不是乱来吗?
按原本的轨迹,若不是她的庶姐和顾枕山在一起了。
那便与顾枕山琴瑟和鸣的人就是她。
也是一个品行低劣下作的人。
根本不配她。
雍正干巴巴地问出口,又觉得冒昧不已,“那顾枕山怎么会答应的——可明明是才是他的未婚妻……”
说都说出去了。
曹琴默不厌其烦地继续道着:“皇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皇上不应该比妾身还想不明白这事。曹家虽然落魄了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但是钱这个东西却是顾家所缺的。”
“一拍即合,不就是现在众人所看到的这样。反正被送到雍亲王府的人是妾身,不是妾身的庶姐。”
她的无所谓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一点都不在乎。
也不生气,更是让雍正的心里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