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赶忙安慰着甄嬛没有事,不打紧的。太医来得匆匆忙忙自然是没有空给甄嬛看诊。
甄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冲敬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可她心里清楚,刚刚那番折腾,怕是已伤及到哪里了。她腹痛,像是那葵水来了。
她这事一向都是来的不准,温实初给她调理着身子也是还没有休养好。
此时,屋内气氛压抑而紧张,众人皆沉默不语,唯有太医匆匆的脚步声回荡在耳畔。
敬嫔见甄嬛脸色愈发苍白,眼神中满是担忧,忙命人去取温热的参茶。就在这时,皇后带着一众妃嫔姗姗来迟。
皇后故作关切地走上前,假惺惺地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瞧着如此虚弱。”
甄嬛深知皇后的虚伪,却也只能强撑着起身行礼,回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只是有些劳累罢了。”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后,便带着人去看望富察贵人了。
富察贵人还在殿里头使劲哀嚎着,光打雷不下雨的。
甄嬛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意更甚,暗暗发誓定要让皇后以后付出代价。
待众人走后,甄嬛才在敬嫔的搀扶下缓缓坐下,等待太医前来诊治。
又唤来流朱问着她的小日子何时来。
仔细地盘问着,流朱脱口而出:“小主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有时是二十四天,有时又是四十余天才来。温太医给小主调理身体的药还有大半没有吃完呢。”
流朱想着温太医都还没有治好它姐小主呢。
只是小主忽然问起了这个?
到底是为了什么?流朱没有想明白。
甄嬛思索了一会儿,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京东。
富察贵人在里头鬼哭狼嚎地鬼叫着“肚子疼”,宜修听着这声音倒是想安陵容已经做成了。
宜修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齐妃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富察贵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遭此一劫,也算是报应。”身旁的丫鬟轻声附和着,眼神里却满是遗憾着。
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皇后娘娘,富察贵人她……她没事了。那安胎药及时灌下去,保住了胎儿。”
宜修的手猛地一颤,茶盏险些滑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打胎任务,怎么没有完成好。
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忖:安陵容这次怎么失手了?
“废物!”宜修低声骂道,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故作镇定地说道,“无妨,她不过是暂时逃过一劫罢了。”
她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定要让富察贵人不能有了这个孩子去。
富察贵人和她同属八大姓,等富察贵人安全生下这个孩子了的话。
她的地位毋庸置疑地肯定受到影响。
曹琴默瞥着在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富察贵人,这下她的处境可是冰火两重天。
富察贵人喜的是孩子保住了,忧的是是曹琴默出手保住了她的孩子。
曹琴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缓缓走到床边,轻声道:“富察贵人这孩子能保住,也算是万幸。”
富察贵人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眼神中却满是警惕:“多谢明嫔娘娘出手相助,只是不知娘娘为何这般好心。”
要不是刚刚曹琴默进来弄晕了正要对她下手的弄婆,如若不然富察贵人感觉自己都要折在这里了。
曹琴默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说:“富察贵人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同在这后宫,本就该相互扶持。况且,这孩子若是没了,对咱们这些姐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富察贵人心中冷哼,她岂会不知曹琴默的心思,不过是想借她来制衡其他妃嫔罢了。
但如今自己有求于她,也只能暂且忍耐。
“明嫔娘娘这份的恩情,嫔妾记下了。”富察贵人虚弱地说道。
曹琴默满意地点点头,“富察贵人好好养着身子,日后咱们还需得携手共进呢。”说罢。
又停下了脚步转头提醒道:“被你压在身下的甄贵人也有了身孕,富察贵人你的劲敌是她才对不是吗?”
暗示着富察贵人,这身后的人不管是谁明面上都是甄嬛害得她如此。
曹琴默便施施然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富察贵人在床榻上暗自思忖着她自己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