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低首蹙眉,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
华妃更是看的津津有味起来,开始质问刘惫到底是谁安排他来陷害沈眉庄小产的。究竟是不是与甄嬛有了勾结?
刘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啊,罪臣是被人指使,可那人蒙着面,罪臣实在不知是谁啊。”
华妃冷哼一声,“哼,你倒是会装蒜。本宫瞧着你就是甄嬛那贱人派来的,想陷害沈贵人小产,再把脏水泼到明嫔的头上。”
沈眉庄在一旁脸色苍白,却强撑着说道:“华妃娘娘,如今并无确凿证据,不可随意冤枉人。”
华妃眼睛一瞪,“证据?等找到证据,岂不是便宜了甄嬛那贱人。来人呐,给我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说。”
就在这时,甄嬛匆匆解释着,“华妃娘娘,且慢动手。此事必有蹊跷,若随意用刑,恐屈打成招。”
华妃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哟,说曹操曹操到。甄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甄嬛镇定自若,“娘娘,刘惫背后主使究竟是谁,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再慢慢查探。”
华妃冷笑了一声,“从长计议?怕不是留时间给你买凶杀人罢?甄嬛?”
雍正的注意力从曹琴默的身上,转移到华妃所说的那些话。
甄嬛既不护着沈眉庄,任由沈眉庄的肚子里的皇嗣被害,甄嬛自然是有包庇的罪名。
可是这里,除了华妃,曹琴默。
他想应该还是有宜修的手笔在,推波助澜。
这场闹剧倒也是甄嬛拉着沈眉庄死要面子活受罪来勾陷曹琴默。
他睁只眼闭只眼,想过是不是她动的手。
但从暗卫那里得知的调查结果,倒和曹琴默一点关系都没有。
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在戏里。
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脱离感,雍正觉得很是难受。
雍正出声让苏培盛把刘惫拉下去按律处置,甄嬛废去位分,贬为庶人。沈眉庄识人不清,护不住皇嗣也是降为常在,反省禁足存菊堂。对上华妃剥夺六宫协理之权,皇后禁足于景仁宫。
旨意一出,后宫众人皆惊。
甄嬛失魂落魄,她没想到自己一心为皇上,却落得如此下场,眼眸一转死死地盯着曹琴默。
沈眉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深知自己此次护不住皇嗣是大错,只能低头领旨,一步一步落寞地回存菊堂。
华妃虽被剥夺六宫协理之权,但眼神中仍满是不甘,她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公然违抗旨意。
怎么又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了?不是还没来得及把刘惫给沈眉庄安排假孕的事捅出来嘛?
而宜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决绝,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瞬间崩塌。
皇上倒是雨露均沾,谁都罚了。就是没有罚曹琴默。
所有事件的”受害者”定罪 ,反而是曹琴默全身而退。
令人不解的是,曹琴默攀上雍正的肩轻声说了些什么。
引得帝王的脸色好上了不少 。
在雍正的视角,只听得见夸奖。“皇上这次倒是秉公处理了,臣妾还想着要不要去和丽嫔作伴呢?”
“向来公道自在人心,皇上您想要的。臣妾清楚,臣妾亦然可以做皇上手里的一把尖刃。那皇上可以给臣妾什么呢?”
留下这些话,落在雍正的耳畔。
一时间,后宫风云变幻,往日的繁华与争斗似乎都在这一道道旨意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