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心头一跳，这话听着平静，却分明带着几分凉意。她还未开口，胤禘已经兴奋地朝康熙伸出双臂："阿玛！抱！"
康熙伸手接过孩子，指尖却似有若无地擦过年世兰的手腕，激得她肌肤一颤。
"今日在御花园，朕瞧你教禘儿认花，倒是耐心。"他单手托着胤禘，另一手抚过孩子软嫩的脸颊，语气辨不出喜怒，"只是朕站了半晌，爱妃竟一眼都未瞧过来。"
年世兰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驾临——原是因白日里她只顾着陪胤禘玩，冷落了他。
她眼睫轻颤，柔声道："臣妾知错，只是禘儿近日总闹着要学说话，臣妾一时……"
"一时忘了朕也在？"康熙忽然打断她，眸色微沉。
胤禘察觉到气氛不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小手揪住康熙的衣襟："阿玛……"
康熙垂眸看了眼儿子，忽然将他交给一旁的乳母："带阿哥去歇息。"
年世兰见胤禘被抱走，下意识上前一步："万岁爷，禘儿还未用晚膳……"
话音未落，手腕骤然被扣住。康熙一把将她拉回榻边，俯身逼近："朕看你心里，如今只剩这个逆子了。"
他的气息灼热，混着龙涎香的清冽，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年世兰呼吸微乱，还未及解释，整个人已被他按倒在美人榻上。
"万岁爷……"她轻呼一声，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宫人还在……"
康熙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腕子压在头顶，另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重重擦过她的唇瓣："现在知道害羞了？白日里怎么敢当朕的面，只顾着与那小子亲热？"
年世兰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心尖发颤，眼睫轻眨间，一滴泪珠要落不落地悬在眼角："臣妾没有……禘儿还小，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康熙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朕看你分明是仗着朕宠你，愈发无法无天了。"
他说着，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年世兰惊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万岁爷！"
康熙抱着她大步向内殿走去，所过之处宫人纷纷垂首退避。珠帘晃动间，他低头睨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方才不是挺能耐？"
年世兰脸颊滚烫，将脸埋在他肩头，声音细若蚊呐："臣妾知错了……"
"晚了。"康熙踢开内殿的门，反手落锁，将她扔在锦被堆叠的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朕今日非要你好好记住——"他扯开腰间玉带，眸光幽暗，"谁才是你该放在心尖上的人。"
殿内烛火摇曳，映得满室生辉。
年世兰被康熙扔在榻上，锦缎堆叠间，她乌发散落，衬得肌肤如雪。她微微撑起身子，眼波盈盈地望着他，声音轻软："万岁爷这是要罚臣妾么？"
康熙单手解开盘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说呢？"
年世兰指尖轻轻绞着衣带，低声道："臣妾白日里并非有意冷落万岁爷，只是禘儿年幼，又格外黏人……"
"黏人？"康熙冷笑一声，俯身逼近，"朕看是你惯的。"
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朕批折子到三更，你倒好，整日陪着那小子嬉闹，连朕的茶凉了都不曾过问。"
年世兰眼睫轻颤，忽而伸手抚上他的胸膛："万岁爷这是……吃醋了？"
康熙眸色一暗，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榻上："放肆！"
年世兰却不怕，反而仰起脸，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那臣妾……赔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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