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把外卖放在桌子上叫两人来吃饭,晏安一手吃的一手文件袋。
舒清刚洗完澡下来,毛巾还搭在头上。
晏安见舒清这副模样,不禁莞尔,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觉得这样自己很帅,是不是?”
“错了,哥。”舒清将毛巾搭在肩上,转身去吹头发,水流顺着发梢滴落。
宋染见林烟半天没出来刚打算去找,舒清就说“他应该还在睡觉。”
“?”宋染头上冒出一个无形的问号,才想起来早上自己没有回复的信息说“噢,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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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走出时,舒清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电影,而晏安则戴着眼镜,面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蹙,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宋染从书房出来接水,见林烟醒了快速下楼去探林烟的额头。
林烟将整个额头紧紧贴在宋染的手背,贪婪地汲取着那所剩无几的凉意。
手背的温度像是沙漠中的最后一滴水,被他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仿佛这样便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燥热与不安。
“体温,降下来了。”宋染松了口气,把水杯放下去拿蒸锅里的粥“先过来,吃饭。”
林烟望着桌上那碗白茫茫的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连勺子都懒得拿起。他微微蹙眉,转头看向一旁的宋女染,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与无奈:“宋老师,下次煮粥的时候,能不能加点青菜啊?”
宋染瞧出了林烟的不情愿,唇角微扬,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说道:“青菜和豆腐在下面。”
“啊?”林烟用勺子拌了拌,看见后以肉眼可见的开心。
“吃完,坐半个小时才可以去睡觉。”宋染见林烟点头后才去接水。
宋染没料到水温竟如此灼烫,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砰"的一声,花瓶在地面绽出清脆的碎响,纸张如雪花般散落四处。盛欢紧攥着双拳,指节泛白,身形僵直地倚靠在桌边,目光复杂地望着满地狼藉。
“艹,凭什么给别人!”
“唉哟!什么事让你那生气?”坐在一边的老年警察在慢悠悠的泡茶。
“陈局,您不是最清楚吗?”盛欢不服气的问“那个案件眼见就要查到了什么,为什么要交给别人?”
陈牧悠闲的在喝茶“小欢,没工作不好吗?”
“我组内努力了,一个半月。说给别人就给别人,我能不气吗?”
“唉。”陈牧起身拍了拍盛欢的肩“在查下去就不是交给别人了。”
盛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随即又缓缓松开。指尖凝着水珠,一滴一滴滑落,冰凉的触感让宋染稍稍回神。
外头隐约传来呼唤声,像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模糊却执着,穿透了湿润的空气,直逼耳畔。
宋染刚从浴室出来,便看见林烟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连被子都没有盖,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宋老师,他们俩去约会了?”林烟伸出手,几次试图够到宋染的衣角,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最终只能缩回手。
宋染在床头柜里翻找着木蜡油,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几件零碎小物,心中思绪翻涌。他缓缓坐回床上,垂眸将腕间的木质手串褪下说:“他俩去水族馆了。”
“哦。”林烟轻声应道,双手环住宋染的腰,目光落在那串精致的手串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这手串被宋老师保养得真好,光泽温润。”
宋染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的木蜡油轻轻涂抹在手串上,动作细致而温柔。“这手串从一开始,就该是由专人精心保养的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笃定,仿佛早已洞悉了其中的缘由。
林烟没有言语,只是抬手轻触那垂下的昙花。檀香木的幽香悄然萦绕,丝丝缕缕地弥漫在两人之间,仿佛将这一刻拉入了一个静谧而深邃的氛围中。
“林烟,我好像从未问过你,为什么要送我这手串,对吗?”宋染轻声说着,将手串重新戴回手腕。
下半身的人形挂件让他动作略显笨拙,他扯动上半身,费了些力气才将木蜡油放回原处。
指尖触碰到手串冰凉的表面时,心底似乎有某种情绪悄然漾开,却又被他匆忙压下去。
“不知道呀~。”林烟努力去想,实在没有想到说“宋老师想知道?”
“嗯。”宋染轻轻拍开林烟的手,转身走向衣柜,伸手取下一套叠得整齐的衣服。
林烟愣在原处,目光带着几分不悦和执着,紧紧追随着宋染的一举一动。
感受到那道略显灼人的视线,宋染不由得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别看了,我要换衣服了。”
“宋老师,可以在这换吗?”林烟语气兴奋,迫不及待的想看。
“不可以,怎能让你这样趁机占我便宜。”宋染对林烟这小子再清楚不过,那脑子里装的尽是些不正经的花花肠子。
“啊!宋老师,你这个只会撩拨却不肯负责的坏男人!”林烟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心绪纷乱如麻。
“不让摸,不让看,这样下去,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一起啊!”
他心中暗自抱怨,既羞恼又无奈。
宋染伸出手,轻轻戳了戳缩在被子里、像只圆滚滚的虫子一样的林烟,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没错,我就是那种专门哄骗你这样的小男孩的坏男人。”
林烟没回话,满脑子想的都是“宋染,承认了。在努力,努力,就可以追到了。”
林烟在那傻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