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天书手臂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灼热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法忍受，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捏住手臂，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灼伤带来的疼痛，但这似乎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素问终于慢慢抬起头来，用手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天书，你说得没错，今日过后，我的生命中便不会再有他了。只要忘记了他，我也就不会再感到伤心难过了。”
说完这些话，素问转过头去看着天书，却惊讶地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而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之色。
“天书，你怎么了？”素问关切地问道。
说话的同时，素问注意到天书的左手一直紧紧按住自己的右手臂，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凸显出来。
只听见天书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没事。”
随后，他试图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来，可是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下去。
素问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拉住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重新坐回去。
让天书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手臂上的灼伤犹如火舌一般迅速蔓延至手背，原本完好无损的皮肤此刻变得通红，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
这惊人的一幕恰好被素问发现，她满脸惊愕，急忙伸出手轻轻拂去天书按压着伤口的手，然后迅速将他的衣袖撩起。
当她看到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该说什么。
她呆呆地望着天书那只已经露出骨头的手臂，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担忧。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素问便回过神来，她紧紧皱起眉头，焦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素问的质问，天书只是微微一笑，故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只是上次不小心碰到了炼丹炉里的三昧真火，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素问紧紧地盯着天书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天书正在欺骗她，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忧罢了。
小时候，当他们还在天外天的时候，素问曾好奇地向行止询问过一个问题。
天书是否也会面临死亡？
那时的行止或许认为年幼的素问不会长久记住这些，于是便向她讲述了有关天书的一些事情。
原来，如果天书胆敢私自窥视他人的命运，那么它将会遭受天道的严厉惩罚，便会为天火逐渐侵蚀其身躯，直至彻底消散，而这一过程无疑是极度痛苦的折磨。
她记得上次天书前往灵界时，他曾对素问说，让她放心去追逐自己真正渴望的事物。
此刻回想起来，素问不禁咬紧嘴唇，眉头紧蹙，声音哽咽，“天书，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吗？你为何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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