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素问迅速地收敛起自己体内八成的灵力，如此一来，她所击出的那一掌就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取走墨方的性命了。
只见素问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墨方身旁，并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倒卧于地的他，冷然说道：“你这难道是在求死？那你就沈璃是因为.......良心？”
墨方紧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了数声后，艰难地抬起头来直视着素问，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对啊，像我这种大奸大恶背叛之徒又怎会拥有所谓的良心呢？你为何不干脆直接将我斩杀了事呢？”
为何会不杀他？
素问对此同样感到茫然不解，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笑容似乎蕴含着某种释然与超脱之意。
“要取你性命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但在此之前，我尚有一些疑惑需要从你口中得到答案。刚刚你是真的一心求死？”素问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没错。”墨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为什么？”素问继续追问下去。
墨方凝视着素问，眼中闪烁着痛楚的光芒，仿佛黑曜石一般清澈透明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曾经有人告诉我，我们有权自主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我也听从了她的建议，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然而最终，我却发现自己仍然无力去冲破那个桎梏一生的所谓的身份，令我愧对深爱的人和尊敬的人。如此苟活于世，反倒不如一死来得轻松自在。”
听闻墨方此番言辞，素问不禁心生迟疑。
此刻究竟是否应当取其性命呢？
继而，素问缓缓地张开嘴巴，声音低沉而又舒缓地问道：“沈璃难道真的是被你救回来的吗？”
墨方并没有立刻回答素问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地回应道：“我对她有所亏欠。”
听到这里，素问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亏欠？
这个词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说他们以前曾经是一对情侣？
但似乎又不太对劲啊，毕竟沈璃和行止才是一对呀，至少在她的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素问紧紧地盯着墨方，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嗯，看来此人必定是深爱着沈璃的人。由于无法得到她，便心生嫉妒想要毁掉她；可最终却未能如愿以偿，反而又救了她，或许事情就是如此吧。”
紧接着，只见素问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冷漠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还想死吗？如果想，我倒是可以如你所愿，成全你。”
沈璃此时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心中暗自纳闷：今日的素问为何与往昔大不相同呢？她似乎对墨方毫无印象，仿佛从未相识一般。
此刻，墨方正眼眶朦胧地紧盯着素问，扬起一抹笑容，轻声应道："嗯，麻烦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仙君便如你所愿，成全你。但愿来世，你能成为一个可以决定自己人生的人。"
话音刚落，素问手中紧握的龙吟剑骤然飞起，径直朝着墨方疾驰而去。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就在剑尖即将触及墨方胸口之际，它竟诡异地停滞不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素问惊愕不已，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这样的情况，素问实属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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