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云月背着昏迷的明灯,不慎滑到了石块,跌倒了又爬起来,继续背着明灯往前走。
漆黑夜色下,云月背着明灯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
昏迷的明灯趴在云月背后,一路上颠簸,明灯伤口撕裂的疼痛感袭来,她滚滚喉咙,昏迷中咳出了血。
鲜血溢出明灯唇角,流淌着,滴在云月的肩膀,滴落了地面的石块上。她的伤势怕是撑不到被云月背回千香阁了。
云月被鲜红的血迹刺痛了眼般,停下脚步,背着明灯顿在了原地。
云月颤抖着,偏头看肩膀上的明灯,明灯的眉头紧蹙着,咬紧唇,额头冒着冷汗。
身上撕裂的伤口也溢出鲜血,鲜血顺着明灯无力垂落云月肩膀的手淌下。
明灯一只胳膊无力的从肩膀滑落,砸了云月的手背,鲜血顺着垂落的手淌下,滴落在云月手背上。
云月触摸了明灯的手,好冷,冷得像浸入了寒冰里,冰冷蔓延笼罩了身体,驱散了夹杂暖意的体温,昏迷中的明灯打了寒颤,如梦呓喃喃。
“姐姐!”云月惊呼出声,慌张无措将明灯轻轻放下,扶了昏迷的明灯瘫软的躺在怀里。
“姐姐,对不起。”云月望向昏迷中,痛苦挣扎的明灯,垂下了眼眸,颤抖的掏出白玉瓶,将药丸悉数倒出在掌心。
“姐姐,要怪就怪我吧,我只要你活着。”云月伸手依次点了明灯的穴道,抿紧薄唇,丝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喂进了明灯嘴里。
明灯的唇齿被云月撬开,舌尖卷着药丸肆虐的倾入,攻城掠地,将药丸送入明灯咽道。
唇齿相依唇舌纠缠,萦绕着药香味弥漫。
熟悉的气息萦绕,喘息声,唇齿纠缠碰撞,云月的唇轻覆,加深了吻,竟然会迷恋着痴迷。
这是在做什么。云月脑海轰鸣,松开了明灯,移开了薄唇,重重的喘息着,垂下了眼眸,心跳如擂鼓。怎么可以对她…他竟然在趁人之危…
云月望向昏迷的明灯,药丸是喂进去了,但撕裂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失血过多…危在旦夕…
云月攥紧了手心,扶了明灯坐起,伸出的手停了肩膀上方,小心翼翼的褪落了明灯的外衫。
鲜血从撕裂的伤口溢出来,晕染浸透了白皙的皮肤。
云月滚滚喉结,垂下眼眸,小心翼翼的褪落了些明灯的内裳,漏出白皙的肩膀和后背。
两处被刀剑嵌入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刀剑砍的极深,两处伤口撕裂的源源不断溢出鲜血,浸透了包扎的白色布帛,染上了鲜红。
身上还有些触目惊心的旧伤疤,虽然伤疤痊愈了,但疤痕却清晰的映在白皙的皮肤上。
包扎系的结是在明灯的身侧,云月垂落眼眸,伸手触摸到了,小心翼翼的解开…
云月撕扯下衣角,小心翼翼的覆在明灯伤口处,擦拭干净了血迹,又伸手探了口袋掏出玉瓶,将粉末状的药粉悉数倾洒了伤口上。
昏迷的明灯隐忍着疼痛,咬紧了牙齿,抿紧了唇。
云月又撕扯下衣裳,缠绕成长条,垂眸,伸手缠绕了明灯伤口,小心翼翼的包裹住,系上结包扎好了。
明灯的额头堆积满了冷汗凝结的汗珠,云月拾起褪落了地上的衣裳,小心翼翼的为明灯穿上。
将他的外裳披在了明灯身上,包裹紧了靠近了些明灯,轻轻伸手环绕着揽了。
“好冷…”明灯昏迷着喃喃,冷意裹挟着弥漫了全身,冷得明灯打颤抖着哆嗦。
云月伸手,紧紧包裹了明灯的手,摩挲着搓着为明灯取暖。
“姐姐,暖和了些吗?”云月将明灯揽紧了些,整个人倾身贴近,笼罩下抱紧了明灯。
昏迷的明灯只觉得置身一片荒无人烟的雪地,白茫茫的雪花飘落眼前,裹挟着凛冽寒风冻的刺骨。
她独自一人走了好久,好久,怎么也走不出白茫茫的雪地,停留在了原地裹紧了衣裳。
明灯:“有人吗,有人吗,有没有人?”呼喊声久久回荡,萦绕在整片雪地上方。
空荡荡的声音回响,却没有人回复。
直到她远远看见有一处房屋,一个人的身影坐在房屋前,支起了一堆柴火点燃了,柴火愈燃欲烈,愈燃欲烈。
她急忙走近,越是靠近那人的身影,越是感受到了火光的温暖。
最后她走近了火光,伸出手在燃烧的火焰上方,触摸了温暖的火光。
好温暖,好温暖,温暖到凛冽的寒风停了,白茫茫飘落的雪花融化了,白茫茫的雪地也融化了,冰天雪地的世界褪去,只有一人身影站了离她不远处…
云月将火折子吹亮了,点燃了一堆拾好的,堆放一起的柴火。
一点火光落了柴火上,掀起燎原之势的吞没了整堆柴火,燃烧着,火势愈燃欲烈,愈燃欲烈。
火光照映着明灯的脸颊,裹挟着阵阵暖意传来,明亮而温暖的火光,笼罩了拥抱依靠的两人,拉长了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