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

＂如此，那公子为何偏要选我璃音阁，若论实力，璃音阁算不得翘楚，公子完全有更好的选择。〃

“阴阳府善毒，璃音阁善医。加之其他门派，其中不知可混有阴阳府的人，我信不过。”

“公子怎就不怕我这里也有？”

“那便是阁主御下不力了，想来阁主也不会容忍，我信的是阁主罢了。”

“好一个信我，那璃音便应下公子，公子所求，璃音自然会竭尽所能。”

苏扶尘与璃音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上京————

冰璃雪从房里走出，看见颜爵就站在不远处。

“你来找我？”

“确实是来找阿冰，不知阿冰可方便同我谈谈。”

颜爵仍是那般君子做派，举止有礼。

“走吧，去花厅。”

花厅可以看见一些不同品类的花，花色明艳，花香却淡雅，不过冰璃雪不认识，她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这倒是她头一次注意。

“这些胭脂红的是虞美人，花朵形似兔耳的名为仙客来。”

颜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开口介绍，冰璃雪点头。

“你想问些什么。”

冰璃雪端起一盏茶杯，拿在手里把玩着。

“阿冰怎么剑术了得，又会封印，这样厉害。”

“你说错了，”冰璃雪摆摆手，“我只会耍剑，所谓封印，不过是几道符纸，是我师傅给我的，上面注入了他的法力。〃

＂原来是这样，令师定当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颜爵，你不应该试探我。”

“没错，他是我见过此间最厉害的人。”

说着，她陷入回忆，冰璃雪记忆里最初的苏扶尘，是个轻狂的少年，师公总会罚他，可他从不难过，还会在冰璃雪来看他时挤眉弄眼。

后来师公亡故了，他好像变了些许，时至今日，哪怕冰璃雪已经不小了，仍不知那变化为何。

他有忙不完的事务，可从未疏忽过冰璃雪，他会让冰璃雪将那些议论她的人打趴下，会拍拍阁中弟子的肩膀说还得练，不及他少时半分，会在受伤时数身上有几道伤口，会看最深的那一道有多深，会给她带凡世里的小玩意儿，会在她第一次杀人时安慰她，陪她整晚，会教她随心而行……

他是松间白雪，是山中明月。

冰璃雪逐渐沉浸回忆之中，颜爵适时开口。

“这么说，想来你是没有见过灵主，她可是维系这世间平衡的守护神。”

颜爵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出来。

“维系的是平衡，还是人族？”

“阿冰何出此言？”

与冰璃雪的轻讽不同，颜爵有些困惑。

“你说她维系平衡，可为何雪族会全族覆灭？难道那一族之中，便没有一个纯良之人？便没有一个老弱妇孺？动乱之时，她又在何处？”

颜爵被这些问题砸中，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冰璃雪也不逼问他的答案，只轻喃道“颜爵，你信那些传言吗？”

问完却释然一笑，“罢了，早些休息吧，颜爵。”随即便要离开。

“阿冰，我从不信传言，我也怀疑这其中有所隐情，我想知道，所以，我同你一起。”

颜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顿住，旋即离去，不转身，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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