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走吧阿冰，不出意外，今日我们便可抵达京城。”

颜爵伸手去扶冰璃雪，她避开，跃上了马车，上京繁华，他们请了个车夫驾马车。

他们清晨出发，傍晚入了京城。

“阿冰，到了。”

马车停在一处门院前，颜爵率先走了进去。

“颜爵，你离家数日，不要回家去吗？”

冰璃雪没进去，站在门前向颜爵道，不等他回答，又说，“颜少主此程九死一生，该回去报个平安才是。”

“阿冰，我并非有意瞒你。”

颜爵先是愣住，而后慌忙转身欲语，冰璃雪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颜少主不必解释，我知少主出门在外，身份有所不便，在下不怪少主隐瞒，我一路护送少主也算尽力，不知少主念此可否莫要阻拦，我不关心少主所求为何，但我所求仅为真相。”

颜爵自知多说无益，苦笑一声，“那阿冰，是如何知道的呢。”

冰璃雪走近他，“原来，你说及你的名字，我觉得有些耳熟，却没想得起来。直至你试探我那日，提及灵主，我突然想起与灵主共同守护人族的灵狐颜氏一族。”

冰璃雪说着，沉默了片刻，似是想起来什么记忆一般，“原本我是不关心什么人狐神族的，只是恰巧几年前的一次任务，与这些事情有些牵扯，了解一二罢了。”

颜爵望进那双透彻双眼里，手欲抬起却又作罢。

“阿冰，我与你所求是一样的，我不会阻拦你，我会帮你，你可否再信我一次。”

冰璃雪轻笑，“我既然同你说开，便是需要你的助力。不过，我如若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 冰璃雪冷眼，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我会杀了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颜爵感到一股寒意，隐约看见冰璃雪身上泛着蓝色荧光，仔细看时却什么都没有。

“自是不敢。那阿冰可要同我一起回家。”

冰璃雪转身走进院子，冲颜爵摆了摆手，“颜府我便不去了，我在此等你。”

颜爵走后，冰璃雪脑海里的画面愈发清晰起来，那算不上什么好记忆，甚至有些悲凉。

————墉城————

战火焚烧过后的土地，尸骨烧焦腐烂的味道在这座城里久不散去，南宫楚云站在城墙之上，小孩的哭闹声，妇孺的尖叫声萦绕在他的耳旁。

“城主，咱们守不住了。”一边的士兵拧着眉禀报。

“守不住也要守，守到最后一刻，守到他们的铁骑从我身上踏过去，将我碾做肉泥也罢，作为一城之主，我不会放弃它。”

南宫楚云的回答掷地有声，“属下誓死追随城主”的回应震彻云霄。

入夜，城主府内，南宫楚云脱衣将歇，背后突如其来爬上一丝寒凉，心下微动，就要去拿他的佩剑，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南宫城主，”冰璃雪打落他要去拿佩剑的手，“有人托我带你走，烦请城主配合些。”

“我不能走，我走了，要我的子民们如何？”

“你留下，会改变什么吗？”

“我南宫楚云，绝不会当逃兵，我会同这座城，战至最后一刻。你看不见吗，死了多少人，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你若不战，他们便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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