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默的容貌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是墨绿色的长发一夜之间褪去了颜色，变成了银丝，一夜白发。
痛苦是一时还是一世呢？
看着铜镜之中的白发，王默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麻木的心，早已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剩下无尽的沧桑。
“默儿，别看。”
铜镜被拿走了。
王默抬头看向了正满眼担忧望着自己的水王子，眼中只有平静，仿佛一潭死水，任何事情都掀不起涟漪。
“我以为我能看到衰老的模样。”
王默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切都会过去的。”
水王子安慰着王默。
“都会过去的？”
王默抿了抿唇，眼底藏着无尽的伤痛，重复着水王子的那一句话。
“所谓的过去，究竟是磨难会过去？还是说，你经历磨难的人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麻木不仁地活着呢？”
王默沉默地看向水王子。
“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眼前是触目惊心的银发，世王几乎不敢去看王默现在的模样，她像是骤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变得黯淡无光。
“何必惊讶呢？”
王默嘲讽地笑着。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又何必在这里装作心疼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这些虚假的情感而感动，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你一时的心疼而心软……
“为什么总觉得我不怀好心？”
世王不甘地看向王默。
“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和直接伤害并无区别，前者给了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在我看来，都是伤害。”
王默嗤笑着道。
世王仓皇失措地离开了。
“星尘，热闹看够了吗？”
王默冷不丁地开口道。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只是这眼睛，还是……”
星尘认真地评价着。
“什么事？”
王默丝毫没有搭理星尘的意图。
“银尘去见了灵犀阁的阁主。”
星尘似是不经意间提起。
银尘一直想要自由，只是这般行径，也太沉不住气了，她怎么就那么确定，世王一定会失败，再次被封印呢？
“世王知晓吗？”
王满不在乎地问道。
“大概是……不知。”
星尘犹豫地回答。
世王现在的心思，都在王默身上，又怎么会关心其他人呢？估计这也是银尘觉得世王没救了，才选择他们的。
银尘一直都很渴望自由。
“那你呢？”
王默深深地看着星尘。
“我和你是一体的，你不离开，我也没办法离开。不过说句心里话，我是很荣幸能和你站在一处的。”
星尘淡淡地低笑道。
“你说，灵犀阁会相信吗？”
王默看向身后的水王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只是那样的笑，却又是极致的陌生，像在遵循着某种既定的程序设定。
水王子没有回答。
“信与不信，他们都没有选择。”
星尘挑眉道，算是替他解了围。
“是啊，谁又有选择呢？”
王默突然感慨了一句。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揪起了两个人的心，盛开的玫瑰逐渐枯萎，失去了作为美好的象征，只余满地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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