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其实很简单。
灵魂若是受到重创，即便世王的仙力再雄厚，也是救不回的。她不过是在世王面前演了一出戏而已。
“有心无情。”
她确实摧毁了一些东西。
“我被逼的太狠了。”
王默怅然地睁开了眼睛。
“你去问蔺无双吧，他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的，顺便帮我带一句话，就说阶位悬空，他有没有兴趣。”
王默单方面结束了所有的话题。
“等等，你先别走。”
水王子堵在了王默的面前。
“别靠近我，水王子，这是最后一次的警告，下一次，我不保证我不会伤害你。你知道的，我不想那么做。”
王默皱着眉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我非要呢？”
水王子突然抓住了王默的手臂。
“既然这样，水王子便回到禁忌之地归我调遣，如此才能显得你有诚意。”
说到这里，王默的笑意越来越深。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留在了禁忌之地，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水王子紧紧抓着王默的手。
“放手。”
王默用力甩开了水王子。
她丢弃了自己的情，放弃了自己作为人类的一切社会关系，此后她只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只会感受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不会受到别人的喜怒哀乐的影响。
因为世王的阻拦，法术并不完整。
她还是眷恋着水的柔情。
墨痕飞了出去，直接刺穿了靠近之人的胸膛，王默顺着剑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被墨痕剑刺穿胸膛的世王完全无恙地站着，看样子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你没有心。”
王默眼中闪过意外。
“我执掌的进化的力量，本就处在变化之中，是没有固定的形态，所以心的存在，会阻碍我的力量。”
世王无奈地解释道。
“无心生情，倒是有趣。”
王默认真地点评道。
“那你呢？又算得了什么？”
世王的心提了上来。
“有心无情，看样子我应该对你说一声抱歉啊，毕竟现在的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不过说起来，我们确实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有心无情，一个无心生情；一个本该有情，一个不该有情。”
王默说着说着便笑了出来。
世王听到这些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无心生情，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会给自己回应的人，听起来确实可悲。
“怎么样，还要继续对峙吗？”
王默若有所思地看向世王。
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儿确实分不出输赢，但是现在王默是不会因为世王对她的所做作为陷入情感困境，但世王却会因为王默对她的态度而难受。
“我认输。”
世王深吸了一口气。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我会让出我的阶位。”
世王闭着眼睛，艰难地说道。
“别，我对阶位不感兴趣的。”
王默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世王，不得不承认，世王作为禁忌之地的首席，确实是比她更为称职，她不适合那个位置。
“你只要听我差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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