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周的时间，凌持焰居然比不过金离瞳了。凌持焰呆呆在站在原地，难以置信。
她，居然，败了！
这一幕，被薛钺看在眼里。
那一招一式，她再熟悉不过。
日暮西山，倦鸟归巢。
薛钺似有感应一般抬起了头，看向了走进来的少女，面如观音，心若蛇蝎，她从来都没有变。
王默会心一笑。
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跟我来。”
薛钺冷着脸道。
她该感谢这个阿姐的。
至少还给她留了几分薄面，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给她难堪。王默顺从地很在薛钺身后，一声不吭地想着，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为什么教他那些？”
薛钺虽是压低了声音，却也难掩心中的怒火。王默旁若无事地笑了笑，教了便教了。
“阿姐何故如此生气？”
王默云淡风轻地说道。
并不认为她做错了什么？
那些招式能够激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杀意，让人情不自禁地被杀意所控制，最后变成一个弑杀的怪物。
“这是不是阿姐教的吗？”
王默云淡风轻地挑衅着。
“我可没让你教他那些。”
薛钺咬牙切齿道。
“阿姐既然让我教他，我便教了。更何况，这一切不正是阿姐所期望的吗？阿姐为何生气？”
王默不以为意道。
“啪！”
白皙的皮肤上多了红色的巴掌印，王默捂着脸，顶了顶发麻的腮帮子，仍是自顾自地笑着。
“你非要培养出来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弑杀成性的疯子出来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钺简直要被气疯了。
王默脸上的笑意一滞。
又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并不比薛钺打王默的那一巴掌轻，薛钺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默，满是震惊。
“你不该拿这件事来激我。”
王默的脸上再无任何笑意。
凌持焰几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两巴掌确实清晰入耳，见到王默突然走了出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王默什么也没有说。
门一开一合，凌持焰这才看着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薛钺。
“她呢？”
薛钺揉了揉脸颊，只觉得左脸发麻，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
“刚出去了。”
凌持焰战战兢兢道。
“去找回来。”
薛钺闭着眼睛，一阵懊恼。
倦鸟归巢，她从来都没有家。
烈酒一杯接着一杯，王默的意识逐渐迷糊了起来，她的酒量其实一直都不好，只是总是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如今她却不想了。
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这世上不会有人爱你。”
王默神色迷离，似乎又想起了许久之前有人对她说的那番话，似是诅咒一般萦绕在她的灵魂深处，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确实够可恨的。
这样痛苦地活着，倒真不如死了来得干净，一了百了。
可是她偏偏就是死不了。
酒精麻痹了神经，没有用法术刻意维持着清醒，王默很快便醉了，脑袋昏沉，早已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她可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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