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罗丽的话让王默停了下来。
“你们的立场始终是人类，而景辰的立场已经偏向仙子。”
罗丽听明白王默的话了。
“看来你是打算继续和景辰为伍了，我确实没资格拦着你们，我也不打算拦着你们，我只希望你们不要自掘坟墓才好……”
王默回眸坦然笑着。
凌持焰已等候多时。
“为什么不杀他？”
凌持焰质问道。
“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不等王默说话，凌持焰又道。
“我可以任由你利用，也可以帮你做任何事。但是景辰他必须死，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她确实放走了景辰。
王默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
凌持焰突然间意识到什么。
“杀了他容易，但是我必须要活着。景辰会死，但不是现在。”
王默深深看了看凌持焰。
别什么事都扯到情爱。
“你难道还怕死吗？”
凌持焰脱口而出道。
王默蹙了蹙眉，心中像是堵着什么一般，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凌持焰。凌持焰自知失言，却也……
“你终于说心里话了。”
王默轻轻叹了一声。
“我……”
凌持焰正犹豫着该如何解释，却听到了王默的话，却少了什么。
“我确实不怕死，但是为了他死，却是不值得的。我既答应了你的事情，便不会食言。”
王默云淡风轻道。
射了他一箭，伤了他……
便失去了爱意的权柄。
要真是这样下去，只怕是景辰还没死她就已经先消失了。
“而且，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他若是真的就这么轻易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
游戏，慢慢玩才有意义。
她这地儿，倒真成了旅舍。
“坐吧，黎灰。”
王默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你明明是仙境的主宰，为何心心念念的全是人类？”
王默眯着眼睛，看着黎灰的眼睛，灰蒙蒙的一片，几乎看不到他的情绪，也不知他此刻的想法。
是失望还是愤恨呢？
王默暗自猜测着……
“颜爵告诉你了。”
王默漫不经心地问道。
“为什么你所念的就只是人类，明明你该庇护的是我们才对，为什么你就不能够爱我们呢？”
黎灰双手撑在沙发上，将王默笼罩在身下的那一片阴影之中。王默抬头看着愤怒的力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殊不知更是刺激了黎灰。
“爱？什么是爱？”
王默讽刺地笑着。
“是这样吗？”
王默环住了黎灰的脖子，亲了上去，又最开始的主动变成了被动，意识昏沉，渐渐沦陷……
黎灰红着脸不敢直视王默。
“还是说，是这样？”
王默的手放在了黎灰的胸膛上，慢慢地解开了他的衣服。胸前的凉意唤回了黎灰的理智，消失在王默的面前。刚才还有温度的身体变成了灰色的烟雾，王默有些可惜。
唉，这就走了。
颜爵说什么了。
给他刺激成这样。
王默扯了扯唇。
当然只是因为她是人类啊！
真是厌了这个身份。
她也是无时无刻地不盼着灭世之灾的降临，到时候她也不用违背着自己的心意护着一群讨厌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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