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
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以灵魂的状态存在的时间太久，才格外不适应人的生活。
“你说，什么才是爱？”
王默顺其自然地问了出来。
“水王子，我在绝望中醒来，又以灵魂的状态度过许久，所以很多事情对我早已陌生。”
特别是作为人的情感。
既然要彻底从中解脱出来，她就必须说出自己的问题。
王默眼巴巴地看着水王子。
水王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瞥见了朝这里未来的建鹏。
王默也看到了他，神色骤变。
只是，很快水王子便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兴趣，但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在看戏……
水王子不可思议地瞪了瞪眼睛，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王默什么话都没说，只背对着两个人，态度很明显。
“王默……”
建鹏碍于水王子并没有上前。
“你怎会和他在一起？”
这般的郎才女貌，建鹏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格外的刺眼。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没有资格和她并肩而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走得越来越近。
“这是她的决定。”
水王子并不让她靠得太近。
建鹏明白，若没有她的许可，水王子不可能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便也不可能这般和谐。
“你自幼便喜欢他。”
初次见面，你便对他抱有全部的信任，哪怕是敌人，你也义无反顾地相信他不会伤害你。
建鹏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爱一个人的眼神，和不爱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她看向他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充满了光泽。
“你终究是原谅了他。”
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为什么你能够原谅他，却不能够原谅我，明明他做的事情更过分，仅仅只是因为你爱他吗？
王默不搭理他，建鹏便自言自语说了一些让人忍不住生气的话。
“我没有原谅他。”
这些人，她谁都没有原谅。
“我只是习惯了是他。”
倒不必装出这么委屈的模样。
王默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之后平等地无视掉了两人，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纷争之地。
有些人总是高高在上地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哪怕是发错的是自己，也会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心安理得地指责他人。
眼见着王默的身影即将消失，水王子也顾不得建鹏，只是刚没走了几步，就被建鹏拦住去路。
“你还要继续伤害她吗？”
建鹏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水王子停了下来，冷冽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空中的水分子躁动了起来，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她会死的。”
没有人拉她，她会死的。
水王子的话让建鹏一愣。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王默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
建鹏下意识地反驳道。
那个人的消失，带走了她的希望，没有生的意志，她的身体会迅速酒精灯枯，如今的她……
水王子不屑于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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