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却总不期而遇。
从仙境回来，王默格外的高兴，像是内心被唤醒了什么一般，对这个世界又升起了希望。
时间消磨掉了又何止是池忆的情感，王默撑着下巴，看着即将没入夜幕的夕阳，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好像真的变了。
“你似乎变了。”
对于王默身上的这种变化，舒言是乐见其成的，这代表着她在吵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下一步想怎么做？”
舒言状作不经意间地问道。
金，木，水，火，时间，雷，还有空间……她已经占据了半数以上的本源力量，几乎在这个世界上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
“无论做什么，他们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
王默轻慢地勾起了唇。
比如现在，她很期待看到蝼蚁的垂死挣扎，而不是将他们彻底地赶尽杀绝，一了百了。
“那你呢？”
王默看向身侧的舒言。
舒言想了想，自仙境回来，他心中的执念似有减弱，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达成所愿。
“希望你能够好。”
目光所至，皆为信仰。
喜欢并不一定非要占有，他把她当作自己的信仰，愿意为了她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聊得这么开心？”
水王子咬牙切齿地道。
“确实比和你聊天舒心。”
王默似乎并未察觉到他心中的怒意，还添了一把火。
你可别再说了。
惹怒了水王子，你自己是没事，但是我可就不一样了。
舒言在心里默默捏了一把汗。
“是吗？我也听听。”
水王子并没有预料的生气。
“怎么不说了？”
见两人齐刷刷地保持着沉默，水王子又问了一句。
“我原谅你了。”
王默突然笑着说道。
该怎么形容呢？
水王子很久没有见过她脸上的那种灿烂的笑容，一时竟呆呆地愣在原地，许久才捡回了理智。
仇恨又何尝不是她的执念？
王默其实想了很久，许多时候让自己无法踏出那一步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但现在……
突然觉得这些事都不重要了。
放下，其实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苦难，比如现在面对着水王子，她可以心无旁骛地笑着。
水王子朝舒言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感激一个人类，但此刻他很清楚，改变她的不是自己。
“我先走了。”
舒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便是如此，舒言也很清楚，她的心中在那个地方没有自己的位置，至于那里究竟有谁……
或许，那里谁也没有吧。
曾经，她或许深爱着某个人。
但是如今的她，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她谁也不爱。
我愿成为你的信徒，
为你供奉我的一切。
“你愿意成为我的使者吗？”
舒言脑海里浮现她的那句话。
“我愿意，为你倾尽所有。”
这是他的答案，而他也将会用自己的一生来践行这个承诺。
谁也不爱，在某种意义上，她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这样一来，也可以认为她爱着自己。
他可能疯了吧。
舒言悄悄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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