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不是爱，而是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她。
高泰明怔怔地看着眼前逐渐变得疯狂的王默，这样一个单纯地享受驯服礼物乐趣的人……
她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我还有事情。”
高泰明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走出了房间。
记忆中的形象土崩瓦解。
她彻底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即便不再是她，他又何必如此牵肠挂肚，只当作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她想怎么做就随她去了。
高泰明如是想着。
他自以为放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此刻的他脑海满是她，从前的模样，现在的姿态……
臣服她吗？
他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王默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心上。
“你那边怎么样？”
王默去见了司意安。
“你还别说，比起爱恨交织的戏码，单纯的狩猎游戏更让我感觉畅快，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她现在是真的很高兴。
光是从司意安脸上的笑容，王默便可以知道她的话是发自真心，恍惚间她又想起了自己。
她何时没有这样畅快地笑了？
“怎么了？”
司意安担忧地看着她。
“没什么。”
王默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一股失落之感遍及全身，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失去了快乐的能力，再也无法由衷地高兴。
“我好像丢了什么。”
王默惆怅地说道。
但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想不起来也捉摸不透。
“别忘了你的任务。”
王默漫不经心地道。
“我知道了。”
司意安沉默地点着头。
到了嘴边的话，司意安到底没有说出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吗？
但她也不需要。
你成了最像我的人。
王默看着司意安的背影，眸中闪过了复杂的情绪。
而我也越来越像一个独裁者。
“意安，远离我。”
杀意在心中徘徊不定，王默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眼睛里满是血色，翻滚着无尽的暴戾。
坠落地狱的人如何自救？
王默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想做的到底是什么？
那无数个漫漫的长夜，支撑着她走下去的只有恨意，若有一天，她不再恨了，她还在吗？
“我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王默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比起理智克制，她更想成为一个疯子，坠落在无间的地狱，看着别人被痛苦地折磨……
好久不见，我的故人。
回眸的瞬间，猝不及防地瞥见一抹蓝色，王默挑眉笑着，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加瘆人。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来到了她的身边，却只来问她这句话？
王默抿了抿唇，不说话。
“你当真无情！”
水王子苦涩地笑道。
“无情？需要我提醒你，到底是谁把我逼到了这一步？”
王默漫不经心地道。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寻来，为何还要如此决绝？”
为何还要如此决绝？
“你当真以为现在的我还有一丝为了苍生的慈悲心肠吗？”
王默无奈地看着水王子。
她只想毁灭，毁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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