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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

宋宥跟着复述了一遍，确保自己不是听错了。

那护工也点点头，

“对对对，要是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他来之后，问他名字一直都不肯说。”

另一个护工也闻声而来，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话题。

越来越多人聚了过来，分享着大家知道的所有关于他的事情。

根据这些护工们所提供出来的，他们大概知道了一些故事，可这块拼图，还是有些零零碎碎。

这个小疯子，大家都觉得他不像是流浪在外太久，或者是被抛弃太久的孩子。

在一些人记忆里，第一次见到他，他衣服穿戴都很整洁，像是被人特地打扮了一番，就好像是一个被精心包装了的礼物一样，丢在了福利院门口。

他手上好像总是抱着一个玩偶，那玩偶已经破了好多地方，每次护工们都想为他缝补，他都拒绝了。

如果一直询问他，他就会很生气，包括名字这事情也是，只要问多了，哪怕是语气温柔，他说不定也会咬上去一口。

他在福利院里，就像是有一个自己独立的世界，从来不和别人聊天也不会感到寂寞，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在和玩偶玩耍。

其中有一个护工，对那幅画可为眼熟。

不能说眼熟，那天晚上她甚至被吓得不轻，如今回想起来都会有些毛骨悚然。

那天晚上，那个护工刚刚好值夜班，同事们看她胆小，有些时候就会故意逗她一下。

正是因为平常开的玩笑，已经这可是孤儿院，地处偏僻，那时设施可没这么完美，一到晚上就很像恐怖片中那样。

不过巡查了好几间都没有发生异样，孩子们也都在好好睡觉，看见孩子们睡颜，她也没那么害怕了。

很快，就查到了最后一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开始害怕了，或许是因为这里面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小疯子”。

“都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

心里只能这么想着安慰自己，她走了过去，却听见很大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就像是在用什么东西敲击一样。

一个孩子能在房间里敲东西吗？应该是在敲地板玩吧。

就算害怕，她也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查看，仅仅只是走到门外，手就发抖的不行，里面声音也越来越大。

自己是个大人还会怕一个小孩，心里突然燃起了莫名其妙的好胜心，一口作气已经摸上了门把，然后拧开。

随着开门声音响起，那一阵阵敲东西的声音也随之停下，

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过来门口，当门扉一整个打开时，一个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了护工脚边，仔细一看，那是大半被用过的红色蜡笔。

“你打扰到我了。”

护工随着声音抬起头，只看见那“小疯子”坐在墙前，那墙上还有他画的一幅画。

他用红色蜡笔涂抹了画面整个部分，底图已经被全部盖住了，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乱涂乱画，可护工能感觉到，那红色下面盖住的，是他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事情。

“你，打扰我到我了。”

“小疯子”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近护工。

她第一次感受到，属于小孩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表情，就好像恐怖电梯里那些事情现在正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一样。

“你怎么还没查好。”

另一个和她一起值班的护工也走了过来，因为她实在是查了太久了。

看见自己救星终于到了，她回过头对着那人微笑。

“姐姐在哄我睡觉呢。”

一向不爱说话的“小疯子”说起话，不知道出于什么摩目的，分明上一秒他们还不是这样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