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倔强小将军刘x古灵精怪靠谱皇子宋
‖古代架空,私设嫡随父姓,庶随母姓,有马甲,有反转,有背叛,为白月光而战
‖ooc,雷勿入,暂定中篇,会有其他cp出现,主文轩
‖禁转载 ————————————————————————
公元六百年,
中原大国胧耀国的北域受胡贼胡苍国侵扰,定北侯受旨出征,遭胡贼与叛徒内外勾结,粮草断绝,定北侯与其夫人,五子两女,皆被围困于城。
帝城内丞相联合满朝上书,告定北侯府贪污贪税,勾结外贼,意欲反叛,并交出证据,证据确凿,圣旨宣告天下,判定北侯府谋逆贪污之罪,诛嫡脉。
被定罪名,内外受敌,城门被破,定北侯府为保百姓尽数战死于城,定北侯不甘侯府就此含冤消亡,隐藏行踪,吩咐亲卫暗中强行带走要一同生死的幼子,因背负谋逆之罪,幼子就此下落不明。
北城被破,八具尸身悬挂于城墙,是胡贼向胧耀皇室的示威,皇帝震怒定北侯府的失败,向来不问朝政的三皇子强闯大殿,主动请缨,进攻胡贼,救即将沦陷的北城。
一身冰蓝战甲,一把百斤之重的御赐金弓,杀穿了胡贼,夺回了北域,签订十年不再侵扰条约,将定北侯府战死的众将以火化之礼安葬,骨灰带回帝城,三皇子不要功名利禄,脱下战甲离开帝城,回到南域母妃故乡芍之城,就此隐退避世。
四年后,胧耀国南域最南边,芍之城
“快走!爹这边真的撑不住了!”
父亲……
“孩儿,一定要活下去!要平安幸福地活着!”
母亲……
“弟弟,一定要为定北侯府洗刷冤屈!”
哥哥们……
“阿姐等着你杀了那些狗贼,取他们首级来我们面前!”
姐姐们……
“我不……我不走……我不走!”
“!”
随着一个激灵,噩梦消散,徒留塌上惊醒的梦中人大口大口喘气,流着冷汗还停留在刚刚的火光梦中,刘耀文起身下床拿起木架上的帕子擦擦额头冷汗。
眼下是七月初,最热之时,还是会因为这四年前的事情而被噩梦缠绕,惊出一身冷汗,刘耀文擦干净汗水后躺回床榻,因为是自己做的竹床,手艺不精,躺下就嘎吱嘎吱响,但四年时间也都听惯了。
躺在竹床上,刘耀文呆呆望着打开通风的窗户外边,外面洁白的月亮高高挂起,预示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几乎每夜他都会被惊醒,然后清醒地躺在床上等待天亮,这几个时辰是最煎熬的,偏偏他用什么方法也睡不着了。
又是半夜噩梦,爹娘兄姐死守城池的画面不断缠绕他四年,当初他隐藏身份逃亡途中,听到消息说北城被破,定北侯八具尸体全被胡苍王挂在城墙上,像是无声的示威。
定北侯府世代忠诚,殚精竭虑保护北域,却被叛徒里应外合,被帝城那些高位小人设计,陷害为故意城破,实则谋反,侯府因此被定罪,诛杀了整个嫡脉,可所有的嫡脉,就是他和哥哥姐姐们,如今住在帝城的定北侯府,不过是不知哪里来的远方庶子,鸠占鹊巢。
事实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也听说,是没参与过朝政的三皇子宋亚轩,得知北域的消息后冒着杀头风险强闯大殿,主动请缨去北域平定叛乱,战胡苍,起初所有人都不信三皇子能做到。
直到收到三皇子在战场取了胡苍王的首级,绞杀了仓皇逃窜的胡苍军,斩了里应外合的副将全族,收了定北侯府八具尸身,亲自火化,给了侯府忠门烈将该有的葬礼。
虽不明说,但都能看出三皇子不认可定北侯府谋反的罪名,不然随便处理叛贼尸身便可,何必兴师动众,但有人借此横插,说三皇子才是真正想谋反的,眼下定北侯府被提前揭发,为了防止追到他头上,他就亲自去北域,将一切可能的证据销毁,这也不是说不通,毕竟宋府的心思,人人皆知。
但也有其他说话,说三皇子与定北侯府幼子自小一起长大,陛下还亲自下圣旨为二人定了亲,虽说当时误以为三皇子是个公主,但后来皇子身份曝光,陛下也没解除婚约,那不就说明相信定北侯府吗,不然干嘛将好好的皇子送给谋反之人。
三皇子肯定是不忍自己本应该是未来夫家的侯府被敌国侮辱至此,所以亲自上了战场,夺回了尸身,三皇子当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哪怕可能被架在风口也还是要做。
各方流言争执不下,刘耀文也听得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一传十十传百的三皇子到底是如何想的,这与他记忆中的人,不一样。
他记忆中的宋亚轩,是只会三脚猫功夫,爱撒泼打滚耍赖,无术不学的,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倒是喜欢的很,可惜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感激三皇子替定北侯府保护好了北域,安葬了他一家的尸首,而且当初丞相说定北侯府谋逆时,三皇子宋亚轩的母族,宋尚书是第一个站出来说不可能的。
但证据确凿,宋尚书是二品大官也没法扭转局势保下他们,但凭愿意相信他们,他就感激不尽了,他是十七岁那年春和爹娘一起出发北域的,如今四年过去,他和亚轩已经五年未见了。
听说平定北域回帝城后,在大殿上和皇帝众臣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就卸了任,抛下一切离开了帝城,也没人知道宋亚轩去了哪里,现在过的如何,找过,没找到。
刘耀文望着月亮轻轻叹气,压下心中的落寞,就算见了又如何,宋亚轩还是皇子,他却是个必须隐姓埋名才能活下去的罪人,他配不上了,但一直没听说解除婚约这事。
脑子里回想着儿时,想着想着便意外睡了过去,待外面公鸡打鸣,当时护送他出城的亲卫方叔敲了敲他的门,刘耀文才再次睁眼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惊讶昨晚自己居然又能睡着了。
打开门,一身褐色粗布,露着两只结实的手臂的方叔朝刘耀文憨憨地笑了笑,“公子,今儿起的挺晚,看来您昨夜是睡了个好觉。”
“我也挺意外的,我洗把脸,等会儿就去后山里看看布置的陷阱有没有抓到猎物吧。”刘耀文朝外边走去,脸上也是偶尔才露出的轻松神色。
“好嘞,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您洗完我们就出发。”方叔走到大门口,背上工具,刘耀文也是随手抹了把脸擦擦就一起出发了。
当初逃到了南域,想着离北域和偏北的帝城越远越好,便选在了胧耀国最南边的城池,芍之城,四季如春,几十年都不曾下过一次雪,药草花卉都适合在这生长,对于养伤也是个好地方。
刘耀文没有来过南域,脸熟的也就没有,也没人认识他们,也就改头换面,当了自己那杆上好的白银枪,在城南边买了间小屋,与他一同逃出来的除了方叔,还有元伯,都是年少就在他父亲手上当兵的,更是父亲信任的亲卫。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布置好的陷阱坑里,是个九尺高的土坑,周围安置了几把小型的弓弩,碰到提前放好的线,便会缠着坑里的猎物射去,保证猎物不会跑。
这个坑是他接了城里官府发的猎杀任务,上个月在后山出现了只成年白虎,伤了不少进山的百姓,为了捕猎那只白虎,他才废了大劲挖了这坑。
走近坑洞外,方叔握紧手中铁磨的猎枪,尖头正对准坑底准备再来一下,让白虎失去行动力,但刚要落下却被刘耀文突然阻挡,方叔疑惑,但紧接着刘耀文使眼色让他仔细看看。
因为杂草的原因,挡住了部分视线,坑底的猎物是白色的,所以方叔才没细看,以为抓住了白虎,但拨开杂草仔细一看,是个人,披了白色斗篷。
刘耀文仔细打量,坑底的男子左大腿和小腿后侧都被半手臂长的弓箭刺穿了,血流的挺多,人似乎已经晕过去了,头偏在一边看不到面容。
“公子,这人……应该是误闯了,怎么办?”方叔看着那人伤势不轻,轻声询问,刘耀文叹了口气,扎紧衣袖,“能怎么办,救人吧,毕竟是我们布置的陷阱,等他醒了再说怎么办。”
说完刘耀文就跳下坑去,稳稳落在坑底,蹲到那男子身边,将两支弓箭前后掰断,以免等会儿太长刮到枝条会拉开伤口,处理完弓箭,刘耀文将人翻了个身,打算背起来。
但在看到昏迷的人的面容时,如同遭遇雷击一般定在原地,双目直直盯着男子,方叔在上面疑惑刘耀文怎么不动了,因为背对着,他看不到那人面容。
方叔的声音让刘耀文回神,看着昏迷的人,已经沉寂许久的眼眸此刻荡起一丝波澜,小心翼翼地将人身上泥土都扒开,将人背在身后靠着放下的粗绳爬到了地面。
方叔看到了刘耀文脸上的紧张,视线向刘耀文后背移动,正对着昏迷的人的脸庞,看清模样后也是和刘耀文一样的愣住,这不是三皇子吗?!
刘耀文出声叫回方叔,方叔连忙收拾好工具后就跟上刘耀文急促的步伐,一会儿就回到家,扔下背上工具就去城中请大夫,刘耀文则是将人安置在自己房间。
清理一遍又一遍,塌上昏迷的人安静地躺着,任由刘耀文摆弄,轻柔地擦掉脸上手上沾到的泥土,身上脏了的衣物也被刘耀文费了半天换了下来,先换了自己干净的衣物。
伤口在一条腿,并且深嵌在肉中,刘耀文略懂伤势包扎但也不敢乱来,不过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五六十的老爷子,硬是被急吼吼的方叔一路背过来的,等到了塌前,看到伤势后,大夫说不是什么大伤。
话音刚落刘耀文就急眼,“这还不是大伤?!”
老爷子往上睨了一眼紧张的刘耀文,“老头子我看了一辈子伤,那些猎户经常受比这还重的伤,我都救回来了,这个不用担心,你出去!”
不想这小子在旁边又急吼吼的,老爷子让他出去了,关门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塌上的人,老爷子一个烟斗作势就要扔过去,吓得刘耀文赶紧关门。
老爷子经验丰富,不到一柱香就完成了包扎,还能给伤口绑个好看的结,待方叔将大夫送回去返回后,就看到刘耀文坐在床边一直盯着人,方叔瞥了眼塌上的宋亚轩,语气沉重地轻轻开口,
“公子……该说不说,殿下对于现在的我们,可能是个烫手山芋。”
“我知道,他伤好了,我会让他赶紧走的。”刘耀文没有回头,依旧盯着宋亚轩说道,虽然是这样说,但会不会这样做就是另说了,方叔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离开房间去做晚饭。
吃完饭又洗漱完,直到深夜,打地铺的刘耀文突然感觉左边有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那人就因为腿站不稳被他绊倒,结结实实摔他身上,差点给他砸吐血。
刘耀文抬手将甩头的人抱住,“还好吗?”声音温柔地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恐怖,真的是他说出来的吗。
怀里的人久久没有起来,就趴在他胸膛,过了良久,才闷闷地说了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