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自己来当皇帝,那样一来,他就只能是臣了。”
指尖落在他脸上,戳了戳,不痛却存在感实足。
“解决一个罪臣,这么简单,你还做不到?”
燕迟瞳孔收缩,猛的攥紧她的手将人拉近,眼神锐利。
“你太大胆了!”
因为靠的太近,两人的手腕处紧紧相贴。
脉络处,一边心脏传来的跳动声轻缓而稳重,一边却越来越快。
气氛突然变了。
对视间多了几分暧昧,连视线都变得缠绵起来。
呼吸中是不属于茶室,也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清雅香味。
缓缓侵入嗅觉,甚至随着吐息进入身体内。
像是毒药,瞬间产生可怕的反应。
体内那猛烈躁动的心脏,存在感变得无法忽视。
见他光看着自己,却久久没了动作。
唐灼只能动了动手腕,意味深长的提醒他,“世子打算抓到什么时候?”
手瞬间放开,燕迟回过神,不自在的端起茶杯喝水。
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展示的淋漓尽致。
轻笑了声,看着对面立马红起来的耳朵,唐灼忍住,不在逗某人。
“世子也是皇族,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不等燕迟回复,严肃的语气突然又变得轻快。
“马上午时了,不介意请我用顿午膳吧?”
燕迟喉咙里的话愣是被她搞的转了个弯,“不介意。”
放下茶杯,燕迟起身走去门口。
开门后吩咐人准备午膳。
用膳时,因着睿王不在,所以只有他们两个。
燕迟用膳礼仪规范,可见这些年除了打仗,也有好好被教导过。
不过到底是行军打仗,吃过苦的人,没权贵世家子弟那么讲究。
他吃了几口菜便忍不住询问起来,“唐姑娘最近在忙些什么?可需要帮忙?”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唐灼坦然回复,“我买了个庄子,就在西郊十里外。”
“唐姑娘是有什么打算?”若不然,也不会专门买个庄子。
“确实有,我打算收些弟子,教他们武功。待日后在开个镖局或武馆。”
“唐姑娘好想法,不过学武之事,非一日之功,恐怕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不少。”
像他便是从小练武,其中的苦最清楚不过。
唐灼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最近在物色一些有天赋的孩童,加上我的独门功法,可以事半功倍。”
燕迟似乎有些犹豫,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唐姑娘武功卓越,不知哪个隐世门派的弟子?”
唐灼挑眉,抬眸看过去,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你觉得我一个宫女,哪里来的门派?”
燕迟看着是十岁从军的武夫,却是个心有谋算的精明之人。
如此情况,他不仅一脸无辜,还反问过来。
“一个普通宫女,可不会是一个高手。”
“没错,但我不同。”唐灼一脸淡然自信。
“我乃百年难遇的学武天才,所以小时候才会被我师父收为徒弟,传我绝世功法。只可惜……”
唐灼表情略伤感,“师父才教我数月便去世了,那时我武功刚入门,抵抗不过家里人,被他们卖入宫中。”
燕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真相,看着她本该明亮的眼睛,此刻却因哀伤而雾蒙蒙的,心里瞬间不好受起来。
“学武想要大成,除天赋在,还需从小打基础,比如药浴。”
“我并无那个条件,加上宫中事非多,为了专心练武我从不冒头,便当了多年的粗使宫女。”
“也是因此才会遇到晋王之事。”
“之后,我遭遇暗算,是假皇帝派人来灭口。”
燕迟手不自觉攥紧,神色也透露几分紧张。
“我干脆趁此机会,假死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