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小无心又是那些人!
说着就想出去。
叶寻心(云闲)我跟你一起!
说完拿起慈悲剑,牵着小无心的手,就走了出去。
来到前院。
一群人将忘忧大师围在中间,语气激动,似有讨伐之态。
九龙门(大觉)把那孩子交出来!
忘忧大师(态度坚定)阿弥陀佛,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九龙门(大觉)(看到无心)
就要对他出手!
电光石火间,我迅速将无心拽至背后,而忘忧大师身形甫动,已然如同一座巍峨屏障,挡在我俩身前,从容不迫地化解了那凌厉一击。
忘忧大师阿弥陀佛,这孩子心思单纯,从未伤人
忘忧大师为何执念于此,徒造杀孽?
忘忧大师这孩子我领走了。
十二年锁山河之约已立,十二年之后,且看是如何光景吧。
叶寻心(云闲)这就走了?
叶寻心(云闲)(看向大觉)你心魔已生,如何化解?
九龙门(大觉)(冷哼)你是哪里来的小辈?
叶寻心(云闲)(礼貌微笑)叶,叶寻心。
九龙门(大觉)(再次袭来狠厉一击)!
叶寻心(云闲)(面色安然,稳如泰山)
忘忧大师(牵着无心,并未有出手之意)
小无心(握着忘忧的手紧了紧,抬起头看向依旧神态慈祥的忘忧)
忘忧大师( 俯身,温和地抚摸着无心的头)
忘忧大师以此示意他无须担心
小无心(受到安抚,放下心来)
那一击甚至未近她的身,就消散在半空。
九龙门(大觉)(愣住)
他之前没有注意观察她的境界,现在仔细觉察,竟感知不到丝毫!
九龙门(大觉)不知阁下何方神圣?
叶寻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九龙门(大觉)你姓叶,难道……!
叶寻心(云闲)(愣住)喃喃道:“这倒是我疏忽了。”
叶寻心(云闲)(轻笑)我姓的叶,乃是一叶一菩提的叶。
九龙门(大觉)(仍是怀疑,目光带着探究)
一时间气氛沉默。
叶寻心并不打算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叶寻心(云闲)我问你,何为魔道?
九龙门(大觉)(神态有种偏执的自信)魔教东征,滥杀多少无辜之人,这难道不是魔道?
叶寻心(云闲)可魔教东征,论起因不在无心,
叶寻心(云闲)论过程,无心并未参与,且自出生以来双手不曾沾染任何人的鲜血
叶寻心(云闲)论结果,他父亲已死,母亲被囚,身世悲惨,
叶寻心(云闲)你从何判断,他是魔道?
九龙门(大觉)无论如何,他都是叶鼎之之子!
九龙门(大觉)天外天少宗主!
九龙门(大觉)待他长大成人,难保他不会祸乱天下!
叶寻心(云闲)究其根本,
叶寻心(云闲)不过是你的臆测!
叶寻心(云闲)因为自己的执念,
叶寻心(云闲)要杀一个无辜的小孩吗?
叶寻心(云闲)那你与所谓魔道,又有什么分别!
九龙门(大觉)我此举全是为了苍生福祉!
说着居然再次出手!
被她轻飘飘地接下。
叶寻心(云闲)说不过就动手
叶寻心(云闲)(嗤笑)
叶寻心(云闲)想跟我打,拿你看家本事出来!
说着便拔出慈悲剑,也不再隐瞒自己修为境界。
他身后有人惊呼:“神游玄境!”
九龙门(大觉)(此时镇静下来)
九龙门(大觉)远远不止。
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境界却如此深不可测,连他也只能感知到绝对远在神游玄境之上。
九龙门(大觉)(看向忘忧)
忘忧大师依旧双眸紧闭,一手将无心拉至身后,一手执佛珠,立于胸前,神态平静。
九龙门(大觉)寒水寺居然有这样的人物!
九龙门(大觉)(转头看向她)
九龙门(大觉)你也要护着这魔种吗?
叶寻心(云闲)他不是魔种,
叶寻心(云闲)他是无心。
叶寻心(云闲)(挑眉)还打吗?
大觉冷哼一声,深知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九龙门(大觉)你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叶寻心(云闲)我能护他一时……
叶寻心(云闲)(坚定不移)就能护他一世!
九龙门(大觉)(冷哼一声,挥挥袖子走了)
叶寻心(云闲)(看着大觉离开的背影)
轻叹:“看来这心魔,还是得等无心长大来除了。”
叶寻心(云闲)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她看看无心,又看向忘忧大师,
叶寻心(云闲)大师佛法深厚,却也未能超脱尘世羁绊。
忘忧大师(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她)
忘忧大师(眼神中有刹那间的恍惚)
叶寻心(云闲)渡人渡己,
叶寻心(云闲)渡人,也是渡己;
叶寻心(云闲)渡己,才能渡人。
风起。
落叶枯黄,片片飘落。
她伸出手掌,手心向上,接住了一片缓缓垂落的枯叶。
在这微妙时刻,三人不约而同仰望那株历经沧桑的老树。
“落叶归根,化作沃土;只是这棵老树来年新生,却不会再记得今日的光阴流转了。”
忘忧大师双手合十:“树木枯荣,他已经圆满完成了他这一生的宿命。”
她眼中一点忧郁:“可树亦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叶寻心(云闲)(看向忘忧大师)
“即便已经达到神游玄境,也无法做那长寿的椿树吗?”
忘忧依旧是那般慈祥的神态,微微笑了:“树之死生,人之轮回,世间常态罢了 ”
叶寻心(云闲)说的也是……
叶寻心(云闲)(似有所感)
她松开手,任由风将落叶送回树下泥土之中。
忘忧大师此时心魔尚浅,若强行劝说,只会适得其反。
无妨,来日方长!
小无心倘若树木自有枯荣,
小无心我自然不会去干扰
小无心可若是有蛇虫蝼蚁啃食他,
小无心人要来砍他杀他
小无心我护上一护,又有何妨?
叶寻心(云闲)好心性!
叶寻心(云闲)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几声,任由忘忧大师盯着那棵树出神,一把揽过小无心,
叶寻心(云闲)走!
叶寻心(云闲)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小无心可是师父……
没走出几步,小无心回头看向那老者,
忘忧大师(并未回头)
只有苍老平静的声音传来……
忘忧大师去吧。
小无心(察觉到有些不对)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叶寻心(云闲)(把他的头掰过来)
他看见一双璀璨的眼睛,眼底溢出晶莹的笑意,对他说:“放心吧,大师不会有事的,杀邪剑留在这,他会保护好寒水寺的!”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寒水寺外。
秋天的傍晚时分,霜露越发浓重,小无心下意识地把僧袍裹得更紧了一些。
叶寻心握着他的手,给他打上一道仙罩。
叶寻心(云闲)慈悲!
一道锋芒闪过!
慈悲剑稳稳悬停在她身边。
小无心!!!
小无心这是……!
叶寻心(云闲)(牵着无心,身形一动,站了上去)
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叶寻心(云闲)走啦!
剑随风起!
一高一矮,一少女一幼童,脚下一道银芒,向着一轮圆月飞去!
风吹过她侧脸,她发丝,她衣角;
小无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回头,
冲他大喊,
叶寻心(云闲)无心!
叶寻心(云闲)喊出来吧!
风声猎猎,
她双手作喇叭状,
叶寻心(云闲)像我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
叶寻心(云闲)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无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无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两双眼睛对望,那双刚刚盈满笑意的眼睛,此刻也饱含热泪。
小孩喊累了,
她摸摸他的头,小心翼翼将他抱在怀里安抚,
叶寻心(云闲)我会一直,
叶寻心(云闲)陪在你身边。
凡未知皆无限
神明于传说沉眠
记忆指引你视线
永恒的不只誓言
——河图《有风来》
剑载着二人来到望城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