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一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正搂着歌姬喝酒,被白烁这一闹搅了兴致,他抓起桌上的酒杯和酒壶,朝着白烁就砸了过去,嘴里还骂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在不羁楼撒野!没看见大家正乐着吗?赶紧滚出去,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白烁侧身避过。
白烁“大哥莫气,你这八字属火,肝火太旺容易伤身。我给你摆个顺气阵,保准流日运顺顺当当。都是一城之人,护你平安是仙门本分,不必客气。”
说罢扬手甩出几张符纸,指尖捏诀低喝:
白烁“律令如火起,御魅斩魑魅!替天行道,阵起!”金光一闪,符纸在空中结成法阵,引得满堂哗然。
议论声中,台上的花魁(也就是易容后的阿念)正旋身跳舞,水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她借着转身的动作,眼尾悄悄扫过白烁——她最讨厌这种仗着仙门身份,就摆出一副“救世济民”姿态的人,仿佛自己天生就比别人高人一等。
回到地宫里面——
茯苓“那时的你多意气风发,多随心所欲。我就想着,这么无忧无虑的人,是该受些磨难才好。”
白烁“疯子!”
茯苓“疯?”
原主茯苓与阿念长得一模一样。
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上,锋利的眉眼像淬冰的刀,眼尾微挑的弧度带着天生的桀骜。高挺的鼻梁下,唇线分明的红唇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此刻像逗弄猎物的狐狸,
茯苓这词在我听来,倒像是褒奖。这世道,做个循规蹈矩的好人哪有做疯子痛快?好人要顾着情义、顾着规矩,最后往往落得个身不由己的下场。
茯苓疯子却不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自在。比如现在,我就想跟你玩个游戏。
她转身走向被捆的梵樾与重昭。
茯苓“今夜血祭开启,满城仙妖都在劫难逃。但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梵樾和重昭,选一个,我放他活。”
梵樾“阿烁,别信她!”
“嗖”的一声,茯苓反手一箭射穿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衣袍。
梵樾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白烁“梵樾!”
阿念拔出箭羽,血珠顺着箭头滴落。
茯苓(冷笑)“我不要你信,只要你选。不选,他们就一起死。白烁,你不是最重情义吗?我倒要看看,两难之间,你怎么选。”
梵樾与重昭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只是定定望着白烁,眼中是无声的阻止。
白烁看着两人肩头的血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陷入了窒息般的抉择。
茯苓“还不选?”
茯苓“我没耐心等,数到三,就没的选了。三——”
白烁(重昭此刻难破异王宫重围,梵樾今日服了最后一颗药,恢复记忆或许就在今夜。)
白烁(只要拖到他恢复记忆,以他极域妖王的实力,肯定能破开结界,到时候重昭和其他人都能活下来!)
茯苓“二——”
白烁“梵樾!”
白烁“我选梵樾!”
话音落地,梵樾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重昭的眼神却骤然暗了下去,像被泼了盆冷水。
阿念捕捉到他的失落,俯身凑近,声音像淬毒的针:
茯苓“看到了么?生死关头,她终究选了梵樾。你从来都不是她最在意的人,她心里,从来没有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