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想

“坐好，哪儿都不准动。”

她故意凑近，吐气拂过他耳畔，

“你挪一步，我就压着你亲一步，自己选。”

转身去拿药膏时，阿念透过镜子偷偷看他。

他果然坐得笔直，腰杆挺得像杆枪，活像个被先生罚站的学童。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走，却还是被她一句话钉在原地。

“重昭，你早就变了，自己还没发现吗？”

她嘴角噙着笑，拿着药膏慢慢走近。刚在他面前站定，手腕就被他猛地抓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紧，眼神里满是警惕。

“干什么？”阿念轻轻一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给你上药啊，不然……你以为我要轻薄你？”

重昭刚要说话，阿念忽然弯腰逼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到极致，呼吸交缠，她的唇离他只有寸许，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

重昭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更紧了，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眼底像是落了星子，亮得惊人。

阿念的目光在他颤动的眼睫上流连，最终定格在他微微泛红的唇上，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可以亲你吗，重昭？”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窗外的风都屏住了呼吸。

重昭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带着狡黠的眼睛里，此刻竟映着他的影子，清晰得让他心慌。他想说“不可以”，舌尖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阿念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带着药膏微凉的触感。“你看上去……应该很好亲。”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酒，黏黏糊糊地缠上来，带着几分戏谑，又几分认真。

重昭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咚咚”声，连呼吸都忘了该怎么调整。

他想怒斥“放肆”，想猛地推开她，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指尖的力道不知不觉松了，连带着紧绷的脊背都软了几分。

阿念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她微微倾身，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脸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滚烫的气息：“要不要试试？就一下，说不定……你会喜欢。”

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唇，重昭猛地偏过头，却没躲开多少，侧脸撞上她柔软的发丝。那缕发丝缠在他的颈间，像条调皮的小蛇，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钻进他的心里，搅得一片慌乱。

“你……”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别胡闹。”

“我没胡闹啊。”阿念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滑，停在他紧绷的喉结上，轻轻一点，“你心跳得好快，重昭，你是不是……也有点想？”

重昭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却偏偏不敢再看她。眼前的人明明带着一身刺，此刻却像朵勾人的花，明知碰不得，偏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