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门。
看热闹的本地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位于圈子中央的正是丐帮帮主曾操,副帮主周不正,左护法良至宝和传功长老鲁有脚四个外地人。
先前四人在子午门堂口摆摊,被一群御林卫的便衣野蛮驱赶,为首大汉手执秤砣,仗着有几分力气,喊打喊杀,欺人太甚。副帮主周不正何曾受过如此虐待,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便与之动起手来,“邪神判官”李四的秤砣固然厉害,比起丐帮的镇帮绝学“打狗棒法”还是稍逊几分,结果被打成重伤,落荒而逃。打跑李四等人后,四人转移来到宣武门。
丐帮帮规之一:即便天塌下来,乞讨还得继续。
何况四人早已饥肠辘辘。
“帮主,我们这回表演啥节目?”良至宝望着面前人山人海的观众,着急问道,看样子是饿坏了。
“想不到本地人这么给面子,咱们表演个本帮拿手绝活,胸口碎大石。”曾操边说边想,奇怪,难道京都苏杭从来没见过乞丐吗?或许这也是京都不同于像邕州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
“好咧。”
“不过,”曾操接着说道:”你赶紧活动筋骨,待会还得委屈你躺下。”
“啊?!”良至宝似乎吓了一跳,一脸不情愿:“帮主,为何每次表演总是我呢?轮也该轮到副帮主和鲁长老了吧。”
“因为你长得比较帅。”曾操一本正经地答道。
“我,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良至宝一脸怀疑地说道。
“你傻啊,帮主为人光明磊落,宁可骗自己也不会轻易骗人!”一旁的周不正插嘴说道。
“不错!”曾操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多的观众,说道:“他们若是见你明明可以靠相貌吃饭偏偏还要靠武功的话,一定会感动得多赏几个饭钱的。”
“……”帮主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让良至宝竟无言以对,加上自己肚子饿得呱呱直叫,于是说道:“好吧。”
主意已定,四人赶紧分工,帮主曾操和左护法良至宝负责表演,副帮主周不正和传功长老鲁有脚负责收钱。
丐帮帮规之二:帮派兴旺,人人有责,饭碗面前,个个平等。
周不正敲着锣,急忙吆喝起来,看样子也是饿过了头:“各位英雄好汉,兄弟姐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也捧个人场,觉得不错的,请高抬贵手打赏几个小钱,在下就此谢过大家啦!”
在辅国大将军阿大的铁腕管治下,京都百姓多年不曾见如此新鲜场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甚至拿出了瓜子,花生,茶水,小板凳,坐等表演开始。
左护法“混元一气功”良至宝乃丐帮排名第三的高手,仅次于副帮主“百变金刚”周不正和帮主“功夫之王”曾操。一身功夫炉火纯青,讲究的是内外兼修,形神气技合一,普通拳脚打在身上如同挠痒痒,所以曾操才放心让良至宝表演胸口碎大石。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作者语。
曾操手中的打狗棒又名“绿玉杖”,通身碧绿,乃丐帮帮主代代传承的信物,跟其他帮众手里的完全不同。幸好上任丐帮帮主乔峰离帮出走时,没有将它带去辽国,方才连同镇帮绝学“打狗棒法”得以保存下来。不过丐帮另一镇帮绝学“降龙十八掌”却随着乔峰之死一起长埋于雁门关一战。“降龙十八掌”的失传直接导致丐帮实力下降,人气锐减,帮中精英一下子流失了十之七八。所以曾操才有了迁帮转移另谋发展的想法。
不过曾操之所以选择来京都苏杭,其实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丐帮上古绝学“睡梦罗汉拳”。丐帮历任帮主里有位隐世前辈名叫叔乞儿,当年凭藉自创武功“睡梦罗汉拳”夺得天下第一高手称号,年纪轻轻便走上人生巅峰。随后人如流星陨落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曾操经过暗中调查得知,叔乞儿的家乡正是现在的京都苏杭。抱着一线希望,曾操决定安帮苏杭,结果机缘巧合,误打误撞认识了盈盈,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观众一片呐喊,尖叫,口哨声中,曾操稳扎马步,双手擎棒,大石下方的良至宝则气沉丹田,额头青筋隐现,准备迎接这雷霆万钧之力的一击。
有几个胆小的观众甚至吓得闭上了眼睛!
“放肆!”
忽然平地响起一声惊雷,声音宛若洪钟,不绝于耳。想不到这附近竟有如此厉害之人,不愧是高手在民间。曾操还在纳闷,观众已如鸟兽散,眨眼溜得精光。
“何方刁民在此闹事,给我拿下!”
说话之人披盔戴甲,剑眉星目,面容冷峻,显得威风凛凛,一看便知是厉害的大人物。只不过衣服貌似不合身,看上去身材略显矮胖。
赫然是御林卫指挥使,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刚换了一身新衣的阿大。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恶狠狠地一拥而上,将曾操等人团团围住。
没等帮主发话,离阿大最近的鲁有脚已经抢先周不正而动手了!身为丐帮第九代传功长老,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兵法道理。加上前有李四子午门坏事,现有阿大宣武门砸场子,当个乞丐是有多难!
是可忍孰不可忍,饿到极致的鲁有脚出手就是生平绝学三十六路“菊花点穴手”里的终极必杀技“菊花残满地伤”,摧枯拉朽的真气瞬间笼罩四周,现场飞沙走石,一片凌乱,功力较弱者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说闪避还击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