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老作精祖孙两个不要脸,但他叶啸好歹也是国家栋梁,勋贵之后,无论如何也是丢不起这个人的,自然是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只留下母子两个。
叶老夫人倒没多想,“好哇,你这会倒知道要脸了,刚才当着一群贱奴和庶孽折辱囡囡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呢?你可有想过,你这么一出闹下来,我女孩好好的清白名声又该怎么办?!”
叶啸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多大点事啊?无论怎样,夕雾不也都没死吗?没出人命就是小事,何必大惊小怪?”
“再说了,”叶啸无所谓的掏掏耳朵,“娘,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清白名声这种东西夕雾什么时候有过?”
叶老夫人见儿子丝毫没有改悔的意思。反而吊儿郎当的冲她阴阳怪气,原本五分的怒火也变成了十分。“你说什么?你还要把囡囡打死!就为了一群卑贱的庶孽?”她越想越气,“别人我不管,就你的大女儿,生性阴险狡诈,害我囡囡受罚,你要是不先把人放了,再把叶冰裳发落了,我就吊死在你院子门口!”
叶啸温和一笑,“为娘的年纪大了,做儿子的自然是尽量满足,既然您执意如此,纵然儿子不舍,却也不好阻碍。”叶啸甚至把手一扬,做出一副“请便”的架势。
见精神癫狂的大儿子完全不按自己的剧本走,叶老夫人一下子哽住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掏出这个杀手锏,儿子自然会诚惶诚恐,下跪求饶,没想到这个逆子如今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倒让她进退两难!
纵然叶老夫人养尊处优多年,按说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可正因为这样,她才舍不得去死!想了一瞬,又瞟了一眼大儿子,她实在不愿输了气势,只好再一次昂起脑袋。“让囡囡勉为其难的休养个一两天也不是不行,只是庶长女一定要罚!”
叶啸皮笑肉不笑,“不知母亲想要如何?”
叶老妇人见儿子的态度好像略有松动,赶忙开口,“身为贱婢生的庶女冒犯嫡女,自然是先罚去庄子上待五年,临走前再给囡囡磕头赔罪。”
叶啸:【你是真敢想,也是真敢说。】早就听庶孽听腻歪的叶啸反唇相讥,“庶出确实卑贱,母亲说呢?”
叶老夫人有些恼怒。“我说的是你的好女儿,又关我什么事?”
叶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心里默默给母亲赔了个不是,“陈氏着实出身低微,可到底为儿子诞下一子一女,也算是有功于叶家。何况母亲也是知道的,儿子一向颇为宠她,就随手帮她全家脱了奴籍,顺便给陈管事捐了个九品小官,她也算是半个官家女,可是母亲,您就不一样了!”
叶老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的就要阻止儿子说下去,叶啸的嘴却比她的快多了。
“江嫔不过一介洗脚婢,只是趁着世宗皇帝醉酒临幸才侥幸获封宝林,这归根到底算起来,还不知道谁才是贱婢生的。”
叶老夫人闻言面目狰狞,她生母不过一介农女,即使受了宠幸也毫无名分。只能在先皇后身边为奴为婢,要不是意外有孕,得了宝林位分,母亲到死都是小小婢女!
还是如今的皇帝侄子看着可怜,勉强追封了一个嫔位。“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你正经的外祖母!你这个不知人伦的畜生!我当初为何要生下你?”叶老夫人被戳中心窝子,自然乱了分寸,前言不搭后语的叫骂。
很多时候,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知道对方已经心烦意乱,叶啸再接再厉,“在母亲看来,婢妾生来卑贱,既然如此,江嫔算是我哪门子的外祖母?同为庶女,却不知道卑贱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