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啸轻轻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神色丝毫不变，“阁下又是何人？劳驾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那人笑意盈盈，“在下自然是要来感谢大将军的，顺便给将军赔罪。至于在下的身份，按这个位面的说法，将军可称在下为天道。”
“天道！”叶啸一听起这两个字就不由得皱眉，心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戒备，“不知阁下与劳什子长月天道是何干系？”
那人丝毫未觉得被冒犯到，语气还是那么温和自如，“在下与他并无关系，说来这事也算是在下对不住将军，将军发问，理所应当。”
动听悦耳的女声顿了顿，随即再一次发话，“混沌初开，众神造世，人间自然其乐融融。可到底远古诸神终有陨落之时，唯恐无法庇佑人间安宁，惹得妖人乱世，便舍去毕生修为汇成天道之力。无论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亦或是各方仙君、仙娥，凡是有违天道之人，皆为天道所诛杀！哪怕是监管天道之人……”
叶啸这才慢慢和缓下来，“仙娥大度，倒是叶某人小人之心了，叶某实在是万分惭愧。”
“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您以凡人之躯，提三尺剑卫国，保佑盛朝数十年安宁，辅佐盛文帝一统天下，开创永和盛世，又教养出孝昭皇后这个比肩仁孝后，明德后的贤后，实在是功在千秋，哪怕是得道之人也是敬佩万分。”女声语气悠然自得，不紧不慢。
叶啸不知道什么盛文帝，孝昭后，却知道女婿的年号乃是永和！
听到这，他不由得有些惊喜，儿女情长什么的，说到底不过是小事一桩，他真正在乎的乃是家国百姓。“直到叶某过来前的时候，陛下也不过刚刚收服景国，难道后来，我叶某人真的见证了整个天下一统？”
“将军莫急，您若想知晓后事，之后自然有所分晓。”
尽管心中实在好奇，但到底是眼前事要紧，叶啸努力压下心底的激动，“不过叶某不知，既然天道如此强大，又如何会诞生长月天道这种不伦不类的混账东西？”
女声痛快的回答，“天道之力固然强大，可远古众神俱已身归混沌，天道之力只出不进，自然日益减弱，缴天之幸，众神离去前合力布下一道阵法，在天道枯竭到一定程度时，自然会汲取人间的信仰力。因为诸神深信，民之所向，即为心安。百姓们渴望阖家安康，衣食无忧，风调雨顺，其乐融融……”
叶啸虽然不是迷信迂腐之人，对鬼神之说却到底有些敬畏，尤其是在经历这一系列离奇遭遇之后，他努力消化着从前未曾听说过的东西，“照仙娥所说，这样很好啊，天道有众神之力的加持，又有人间供奉，又怎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那声音顿时发出一股苦笑，“将军有所不知，事情就是坏在这里。本来数年间，民间虽屡有小灾小祸，大体上却能勉强维持，直到近些年，天道的力量逐渐被污染了……”
叶啸没有应声，心里却明白过来，长月天道大概就是正常天道被污染的产物。
似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那声音渐渐变的极为勉强，“将军想必未曾听说过，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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