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的疑惑更甚，没等爷叔说，又继续补充道。
“这个卫总神神秘秘的，说是唐小姐的邻居，之前在文化局坐办公室的。”
“但是我感觉不太像，上次吃饭交谈的时候，城府很深。”
“回忆起来，当时一场饭局从头到尾他没说几句话。”
“一直到村下森野出事，我和唐小姐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才拿出杀手锏。”
“应该是为了确保他手下的人把村下森野控制住了，才开始出牌。”
“从这些手段看，他实在是不太像一个坐办公室出来的人。”
“吃饭的时候他也提到过，霓虹有他的人，京城也有他的人。”
“感觉人脉老广的样子，现在加南大玩的这一手，真是看不懂，难道也是他提前布置的人嘛？”
爷叔按住了阿遥不停翻动的杂志，用手指了指其中一张图片。
“侬看这个，这个拍摄的角度，和构图的位置。”
“虽然说只是娱乐花边新闻，但这个构图拍摄是下了功夫的。”
“每一张图片中，波士登羽绒服都处于构图中心附近。”
“看上去是拍的明星，实际上，目光会不由自主被衣服吸引。”
“这是下了大功夫特意拍的图。”
“最关键的是，几乎每一张都是这种角度构图，不知不觉就让人们对这件衣服有了视觉印象。”
“想要办到这件事，我想了一下，普通的狗仔记者是做不到的。”
“这是专门找的老手做的。”
爷叔喝了口茶，继续说。
“其次，这些杂志每一本上面都有，而这些新闻中涉及的明星也都是各个门类都有。”
“为什么巧合的都能穿着这些衣服被拍到？”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这个卫总，或者说他在加南大的合作伙伴，已经将触手伸到这些明星的后方去了。”
“不走正面交涉的宣传途径，而是从细节处，曲线突破。”
“这是花了大心思的。这个人力布局，也是提前就设计好的。”
听到这，阿遥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一些。
爷叔没等他说话，继续讲。
“最后说到侬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会这么快？”
“人力去背！”
“他布局了这么多，花费了这么多心思。”
“必然是要尽可能的利用起来。”
“这个卫总，手下的人看来是真的不少啊。”
“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飞机托运，人力去背。”
“按照他的这个打法，八成是送出去或者免费使用的。”
“类似于工装的衣服，所以出境时候就去掉了包装，和普通衣服没有区别，正常托运就可以了。”
“同时，他对数量要求也没有那么大，毕竟不是市场售卖，而是精准投放。”
“不简单呐，这个卫总，心思多的很。”
“他走的路线和国内一般品牌都不一样，他应该是要走出口转内销，并且放眼全球的市场。”
“不过。”
爷叔缓缓摘了眼镜，抚了抚眉心。
“他这些小心思只能走一个偏门，想要真正打开市场，这还不够。”
“他国内准备什么时候上市？”
阿遥还沉在思考爷叔的话中，听到问询，回过神来。
“说是这个月底之前。”
爷叔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抿嘴沉吟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是波士登的股东。”
“这个卫总是有野心的，你要能助他，也许也是一个善缘。”
“如果和他一起搞一些实业，那对于你资本市场也是一条不错的退路。”
“现在他国内还没有上市，宣传推广这块，应该还没做吧？”
阿遥想了想，点点头。
“确实还没听他说国内怎么推广的事情。”
“倒是跟我说了让联系沪联商厦那边，谈几个柜台。”
爷叔把桌上的资料收拢了一下，缓缓起身，拿起衣服。
“这些事情，侬自己把握吧。”
“这方面侬也有些经验了。”
“我今天有事体，先回去了，侬两个嬢嬢还在家等我的。”
送走爷叔，阿遥坐回了椅子，拿着那几本杂志，沉思不语。
……
一周之后的晚上。
阿遥邀请了卫辰和小唐在红鹭饭店吃饭。
他决定跟卫辰确认一下柜台的数量以及国内的宣传推广计划。
晚上的黄河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处于街口黄金地段的金凤凰没有一丝光亮。
整个门面黑漆漆的，外面搭着一些脚手架。
小唐照例是第一个来的，早早就到了喝着茶。
阿遥来的时候，卫辰还没来。
“唐小姐，侬又来的噶早。”
小唐随后放下一份报纸，不屑的说道。
“哪里早了？侬看看表嘞，六点四十了好不啦？”
“侬两个都喜欢迟到。本来是你，现在阿辰也跟你学坏了。”
阿遥笑着脱掉外套，交给了服务员，提包放到一边。
“哎哟，下次一定早来，侬不要生气嘛。”
坐下之后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哎，这么大的金凤凰，就这么倒了。”
“也不知道是谁接手了。”
“我问了几个人居然都没知道的。”
小唐无聊的手指敲着桌子，慢慢翻着菜单。
“不知道，不管是谁，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
“金凤凰倒了不稀奇，黄小姐早就心思不在这里了。”
“话说，侬那个柜台谈的怎么样了？沪联徐总愿意租了吗？”
阿遥刚要回答，包间门推开了。
卫辰走了进来。
跟几人打过招呼之后，卫辰坐在了唐小姐旁边。
“我刚才听到你问柜台的事情。”
“正好，我今天来也想说这个事。”
小唐给卫辰倒了杯热茶，跟阿遥一起看向他。
“上次跟遥总你说的五个柜台，是我说错了。”
“我们需要十个柜台。”
“而且，不要租的，没排面。”
“我们跟商家按扣率分成，二十个点。”
小唐和阿遥一听，都有些惊讶。
阿遥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
十个柜台？
不租这个事还好说，凭阿遥的交情是能做到的。
毕竟他们这次也算是厂商联营。
但是二十个点的扣率，恐怕沪联不好答应啊。
正常行情，一般都是三十个点。
卖一件衣服沪联分成百分之三十。
“卫总，这个扣率是不是太低了。我怕沪联徐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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