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你不要走，天曜，你不要走，不可以死。”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放弃，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没有灵力，识海碎了，我该怎么办？”
“幽冥赋，幽冥赋···”
“空···空无所空···为什么不行，为什么都没用，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压抑无声的绝望能感染人，外放的奔溃哭喊也能触动到人。
包括一直持看戏态度，偶尔专心看一点的人，现下也因雁回的凄惨哭声产生恻隐之心。
百里洛陈轻轻一叹。
用余光看见百里东君在悄悄抹眼泪，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百里东君觉得难受，先前那种怕被别人看笑话的想法早被压了下去，想不起来。
最爱调侃他的雷梦杀、司空长风、叶鼎之等，经常不给他面子的碧瑶此刻都是沉默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记录故事点滴，想将其传出去的人，在此时也放缓了速度。
有个一不注意，还把墨水滴到写了字的纸张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是雁回忽然止住哭声，缓缓抬头，抬头看向前面。
视角渐渐往上移，从身形和衣服能猜出来人是谁的雷梦杀，咋呼地打破了沉默。
雷梦杀凌霄怎么来得这么快？！
百里东君不止凌霄。
雁回再似有所感地转头看向后方。
带着他们看到缓缓朝她走来，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笑意的素影。
非要赶尽杀绝？
有人心直直往下沉。
【“凌霄真人，你来得真快。”雁回抬着头，“十年师徒之情，你竟如此，将我赶尽杀绝。”
“好。”
“很好。”
她笑得很悲凉，纵身一跃，跳进河里。
“雁回！”
凌霄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要抓住雁回，却落了空。】
百里东君装什么，不是你们把她逼成这样的吗？
顾剑门看了眼悲愤的百里东君：“到底师徒一场，有十年的师徒情分。”
司空长风不说师父还好，师徒十年情分，才更加让人觉得可悲可笑。
同样没有一个师父长时间教导的司空长风，对百里东君多了一些理解。
这话倒是没错。
有人理解。
但也有那么一些人想替凌霄说一句，比如有师父的人，叶鼎之。
凌霄一是被蒙在鼓里。
二是怕伏阴出来祸害世人，行刑也一直在拖延，说不准在想办法保住雁回的命。
如今来到这里，何尝不是担忧，担忧素影对雁回下毒手。
不过雁回已经跳了河，生死未卜，这些话叶鼎之是不太说得出来了。
不然估计是少不了和正在气头上，有些难以理性分析的百里东君起争执的。
碧瑶这河很深吗，他们两个为什么不把雁回带上来？
不是她不想雁回逃开这两个人的逼迫，是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合理。
素影非要雁回死不可，她不怕雁回逃跑？
即使深，以她们两人的修为，也不会出事吧。
除非是这河有古怪。
其他人也不清楚，听碧瑶这样一说，有更多先前没有注意到异常的生了不解。
此时，素影说话了，这话，就像是在回应他们的问题般。
【“黑河之水，万物不载，她倒是给自己选了一个免于苦难的好去处。”
“既如此，我便告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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