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我给她,就是她的,不会管她如何处置。
话虽如此,相柳也确实这样想,但还是有点点不爽,于是接着说。
相柳小玉对每个朋友都很好,你是她师兄,当然会更好,也正是因为她好,我才会这么喜欢她,得到什么都想送给她。
他刻意加重‘喜欢’二字,成功让蓐收唇边的笑凝固住。
谁要这人喜欢了。
神的师兄师妹,那都是外人的看法,等辞玉年纪再长一些,迟早要嫁他。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认识这人,又是认识了多久的,他竟一无所知。
思及二人的接触,蓐收又不由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们是不是还有更多更亲密的举动?
他对辞玉,是不是关心得不够,亦或是太过放心了,放纵了?
想到辞玉往日作风,蓐收脑海里浮现各种令人堵得慌、巴不得即刻将她带回家一一盘问清楚的想法。
蓐收公子哪里人士,在下从未在皓翎见过你。
到底记得这是什么场合,面对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这些想法的出现,并不耽搁蓐收的面色顷刻间恢复正常。
知己知彼,才能想好应对之策。
相柳在下…方相。
昭阳磕着瓜子儿、看蓐收和相柳来回交锋,欣赏他们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面带微笑的是朋友,在谈些什么友好的事呢。
凑近一听,句句话里有话,偶尔还带着刺。
大多数时候她还没搞清楚具体什么意思,又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要不是她这些年来真确认了相柳好像真只把辞玉当妹妹,都也要以为这两个是情敌了。
说也字,是因为在相柳种种表现下,是个正常人,包括蓐收在内都不可避免这样想。
没办法,谁叫辞玉总在相柳面前提到蓐收。
把他看得比谁都重要,夸得绝无仅有,还超过了她那个消失多年的白月光‘兄长’。
相柳不爽,机缘巧合下见到人,出言刺激几句,试探对方是不是真的会对辞玉好倒也不意外。
不过蓐收还真能忍。
听到这些,要么微笑从容,要么带着对相柳的不屑轻蔑接过话,一点面子都不给。
话说回来,这两现在就认识,多出一层大舅哥的关系。
相柳又跟辰荣无关,无事一身轻,肯定不会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的了。
不过嘛,这一个二个地,心眼都多得要死,不比有狡诈之称的狐狸差。
狐狸~
昭阳眼睛一眨,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个风光霁月的青丘公子——涂山璟。
对这个世界里的主要人物,包括被一众人讨伐的防风意映、辰荣馨悦…
她都不讨厌,最多无感。
喜不喜欢的另说,总而言之,其实大部分人都有可怜之处。
记性最深的,除了相柳,就是一出场就凄惨无比的涂山璟。
那件事好像还没发生,不知道还有几年,要不,她这个大好人设法提醒一下?
抽个空悄悄提醒一下,信不信、做不做防备,那就是涂山璟的事了。
“哗啦”一声,打断了昭阳的思索。
循声望去,只见辞玉破开水面,一手揽着一个地跳到船上。
昭阳眨了眨眼,辞玉带了两个人。
一黑衣青年,一桃红长裙女子,后者正是对面要她们帮忙救的人。
水滴滴答答落在船板,除开下水前就施展防水咒的辞玉,另外两人都湿哒哒的。
啊,好熟悉的两个人。
昭阳看着被辞玉带上来的两人,微微张大嘴巴,这算什么,想曹操,曹操的哥哥和未婚妻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