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能有不少人都跟你说过，你自己也知道，但我还是想再提一次。”
沈雨难得有一副正经神色的沈雨，沈翊来了好奇心。
“什么？”
“你只是像往常那样画了一副画，那人的死不是你造成的，等你找出那个凶手，就该完全放下，遵循自己的心，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了。”
将事情的起因后果说出来，是治疗的必然要求。
沈雨知道沈翊失去那个片段的前因后果，听出他深藏于心的愧疚压抑。
那么她想，她也该安慰一句，不管有没有用。
听完了，沈翊怔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眼地上的小石子，低眉笑了笑。
他没有跟沈雨提说，知道这件事的分有两类人。
一是怪他，二是安慰他，然后让他回去，不该浪费他在绘画上的才能。
无论哪个，他其实都能理解，可听着都会觉得窒闷，包括后者，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画画了。
沈雨这样的，目前是头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沈翊也没有跟她说，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他这次真的听进去，也觉得负担再次减轻了。
只诚挚地点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沈雨看出沈翊是真心这样想的，颇觉欣慰：“找到你想找的人，记得跟我说一声。”
“好。”
“还有，找到人了，再请我吃饭，这次呢，我就不收你的诊治费了。”
“好。”
沈翊第三次说这个字，笑得如春风拂面，额间几缕碎发动了动。
还挺好看，沈雨嘀咕着，同沈翊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目送她随风飘扬的乌黑长发，雪白长裙，直至消失，沈翊堪堪收回视线。
……
叶非煮了几根甜玉米。
煮好了，见自她进门就坐在沙发的沈雨还在拿着手机戳戳点点，不由得问。
“跟谁聊天呢？”
“一个顾客。”沈雨头也不抬地回。
“顾客？”叶非持怀疑态度，“哪方面的顾客，让你不时地笑。”
“有笑吗？”沈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额，过时了，摸不出来。
“有。”叶非重重点头。
有就有吧。
沈雨口吻轻松：“前面是和一个来到这里后结识的朋友，一分钟前开始是顾客。”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聊得这么开心？”叶非凑近了沈雨，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沈雨赏给叶非一个眼神：“我到这里第一晚认识的模拟画像师，他还在北江大学任教呢，就说了几句话。”
前几日两人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加了联系方式。
之后，沈翊就不时找她聊一些有关于玄学、心理学等方面的问题。
沈翊知识面广、举一反三的能力又强。
除开玄学，对其它很多方面都有涉及，不仅问，也会同她提其它方面的事。
渐渐地，沈雨发现跟沈翊聊天很有意思。
他还是个自内而外都极温和耐心的人，能不厌其烦、不求回报地解答她生出的疑惑，提到更有趣的事。
难免会同他多说些。
一聊多了，就会不时提到日常，沈雨就是这样知道沈翊在北江大任教的事。
提到北江大，沈雨还多余地加了明显是假话的最后几个字，叶非来了更多的兴致。
“哪个老师，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指不定我认识呢？”
上次沈雨并未同她提起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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