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片刻,冷风从外面吹进来,相柳鬓边发丝轻轻扬起,他突然笑了出来。
明显带上了愉悦的笑声很悦耳,还没走近的昭阳都听到了,她加快速度,万分不解。
昭阳蓐收跟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开心???
相柳笑着摇头,没有跟她说。
没听到对话,以为他们两个会争锋相对,完全get不到相柳笑点的昭阳烦。
烦他什么都不说,让她猜来猜去的,不知道她脑子单纯嘛!
昭阳你跟我说一说啊。
相柳以后再说。
以后又以后,然后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昭阳呵呵。
相柳你再呵呵一声。
昭阳······
等她什么勇于表白,把他拿下来,她天天在他耳边呵呵。
相柳涂山璟呢?
闻言,昭阳结束自己的幻想,有气无力地给相柳带路,去找对方让她留下的涂山璟。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有缘,不久前才聊过天的人在此刻又见到了。
街上灯火辉煌,通过涌动的人群,相柳好巧不巧地看到从某个地方飞出一个竹球,直直砸向街边一个小巷子口。
小巷子口人倒是少,很有意思的是,瞧着球落下的方向,正好是独自站在那里的涂山璟。
令相柳有点惊诧的是,涂山璟没躲过。
他虽背对着那个丁朗咣当、绣得有彩带、铃铛、甚至绣片的五彩竹球,也不该躲不过。
瞧那球携带的内劲,砸到应该挺疼的。
顺着涂山璟原本望向的地方,相柳这才明白对方可能光顾着看人去了。
那一边,正是蓐收和换了一件绯红织金罗裙,外面还披了件鲜红色斗篷,像个年娃娃一样福气满满的辞玉。
瞧见涂山璟被砸中,她松开了握着蓐收的手,飞奔过去。
裙摆勾勒描边的大朵金色花随之盛开,在红得潋滟、金光灿灿,华丽耀眼。
辞玉你怎么回事?我不都跟你说后面有球了吗?怎么还会被砸中??
涂山璟太吵了,我没听清,就看见你了。
蓐收一来,听到涂山璟说了这话,辞玉就瘪了瘪嘴,气恼尽消,还露出几分懊恼。
他扫了涂山璟一眼,同辞玉道。
蓐收是踢球之人的问题,再不济也是他反应迟钝,不怨你。
涂山璟是,确实是我反应慢,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他一手捂着脑袋,面上有歉疚、隐忍的痛苦、还有对蓐收此言的诧异,却不忘对辞玉安慰一笑。
涂山璟不用管我,你们去玩吧。
他做出这样一副模样,辞玉哪里肯放心去玩,蓐收神色不虞。
他看着辞玉拽下涂山璟的手,上面满是温热黏腻的鲜血,暗道倒霉、某人过分脆弱。
辞玉一转过来看他,又毫无痕迹地切换上一副错愕的神情。
蓐收他出血了,既然我们在这,不如先帮他治再走,不急。
辞玉嗯,蓐收哥哥一直很善良。
辞玉一脸诚挚地跟涂山璟说,涂山璟嘴角抑制不住微微抽动。
在辞玉踮起脚要看他脑袋时,主动放低身体,不然她再怎么踮都是看不到的。
上面破了一个血洞。
辞玉的火气又蹭蹭地冒出来了。
这次的气少部分对自己,大多对那几个面露忐忑、扭捏着走过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