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是佛国,每隔几百米会有一座寺庙,大梵音寺不好找,还是得问人。
这时,长欢终于想起自个为防止无心逃跑不见踪迹,曾在他体内种下一个印记!
这个印记,完全可以让她随时感知到无心所处位置啊!
真笨呐。
拍了拍脑袋,循着印记的气息,长欢一边挑选着回萧瑟的一些问题,一边来到大梵音寺。
也即无心醒来第二日,就明确要来的地方。
一开始,他同她说,他到这里是为了见世交,一个他可以称之为‘叔叔’的男人。
昨晚在城外一座破旧的寺庙,又跟她说,那个‘叔叔’其实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不仅要见那人,还要给老和尚做做法事。
老和尚是他的师父,忘忧大师。
于师是忘忧大师的故乡,忘忧大师六岁就精通佛理,离开于师,四处求道。
四十岁那年,他安定了下来,在寒水寺布道施法,但心中的一些疑惑一直未解。
无心杀一人能救千万人,偏偏这人又是无辜的,你觉得该杀还是不杀?
长欢我为什么要救,为什么要杀?
再无辜,能救多少人,都跟她无关,长欢眼里透出再明显不过的干她何事四个字。
于是无心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话道。
无心若两边都有你在乎的人呢。
长欢看谁重要喽,笨蛋。
相对不重要的那个,真的能轻易舍弃?如果一样重要,分不出来大小,又当如何?
“······”怎么又为难她呀,长欢瞪向无心。
长欢你给的条件太笼统了,谁都会被你为难到,不要给我预设难题,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
是啊,无心轻叹。
唯有陷入其中的人,才会去想,甚至为此陷入执念,走火入魔而亡。
长欢狠狠戳了下他,再次强调。
长欢都说了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只要你乖乖听话,除非是把老天捅出个窟窿,不然我一定能保护好你。
无心一愣,似惊讶地“呀”了声。
无心原来我们阿欢还有不能解决的事情,害怕的东西呢!
长欢谁跟你说那是怕了,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无心挑眉轻笑。
无心话说回来,你多少岁了。
长欢外表快一百二十,实际至少一千了吧,具体多少,我记不清了。
无心哈哈。
长欢???你笑什么,我还骗你不成?
骗,自然是不会骗了。
怎么说呢,无心单纯想笑罢了。
莫名奇妙,长欢给了无心一脚,咕噜一下,无心从破庙檐顶翻下去,身形一跃,飘飘然落地。
形象,得时时刻刻地注意。
······
叩叩敲门,有个僧人打开寺门,从里面走来。
其衣着朴素破旧,脸上泛着苦色,像没吃饱似地,跟长欢在于师见到的几个本地和尚差不多。
他双手合十,道:“今日有贵客到来,不接待外来香客,请几位施主见谅。”
是贵客啊,长欢颇为自信地道。
长欢我是你们贵客的朋友,跟他约好一起来的,谁知道他先进去了。
她们几人的装扮,确实是从中原而来,只是···
僧人犹疑间,长欢已经等不及,把他一把给推开,大跨步地进门。
“施主,且···”
僧人要去追长欢,谁知他腿上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扯住他的腿,令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