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是萧羽最为自由轻松、畅快欢乐的日子。
以至于他生出了永远跟在她身边,再也不回宫的念头。
是找到他的洛青阳说易文君思念成疾、萧若瑾找他找得头都白了一些,责怪他不懂事,长欢答应以后会再来看他,他才回了宫。
一回到宫,看不到长欢,他又后悔了,比第一次同长欢分别还要悔上许多。
为他思念成疾,为他白了头发,他回来了为何对他如往常?
分明早在易文君第二次抛下他,他就决心不再把此人当做他的母亲。
至于父亲...可有可无,萧若瑾最爱的是萧楚河,最不喜欢的,是他。
相见不如不见,真成疾,白了头发又干他何事。
被长欢一顿教育输出后勉强理解是一回事,看到他们忍不住怨恨是另一回事。
夜深人静,或是碰到一些长欢玩过的东西,到过的地方,他总难以避免地念起她。
偶尔,还会幻想没回来,不在宫里,放下这些勾心斗角之事的日子。
······
一年,两年...直到漫长的十年,她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却是以一种他完全想不到的方式,和一个他从心底里厌恶、嫉妒的人。
被折腾半个多时辰、踹一脚骨折的伤,远比不上她认不出他,和那人亲密无间对他造成的影响大。
身为一株活了百来年的花草,她怎么可以跟人谈情!
这就好像...好像他放在心里高高悬挂着的明月被人给摘了下来。
无心凭什么把她摘下,让她照耀他一个人。
脑海里每出现长欢和无心两个打情骂俏、眉目传情的场面,萧羽就心情烦躁,怄得要死。
控制不住迁怒她,发火,用一种相对往日来说极其憋屈的方式发火。
发完火,长欢对他冷下脸,扭头要离开,他又不乐意了。
萧羽你别走。
低下高傲的脑袋,萧羽放低音量,再一次道。
萧羽我从来没有不待见你。
这还差不多,长欢轻哼一声。
长欢行,我大度原谅你了,快去给我们准备吃的,我赶了一天的路,饿了。
萧羽不敢说自己还没原谅她,轻声应了。
作为一个花名在外的诗酒王爷,萧羽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就是不好色。
二十岁了,没娶妻纳妾,到风月场所也从不玩女人,跟比他大了三四岁的萧崇一个样。
所以他府里多出一个女娇娥,两人出双入对的事很快传入有心之人耳中。
萧若瑾那么多个皇子里,只有他和白王被封王,在外有府邸。
于有心思的人看来,他不可能真如外面传言那般,只是一个悠闲的纨绔王爷。
何况长了眼的都知道整个朝堂除了三个人,剩余的已经分为两个阵营。
可萧羽一直有预感,预感他只是某个人的磨刀石。
长欢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知道也不会在意,懒得关心。
她跟萧羽一天到一个地方,玩得正起劲,不外出,待在赤王府或者他的别院里也很有意思。
不知道萧羽哪里来的闲情,购置了一个山郊别院,种了很多奇花异草。
里面有数种另外培育出,她没有见过的新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