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来,我观她桃花运过于旺盛,其中三朵开得极艳丽,已成不可挽回之势,其它虽不明显,但其中处理不当,极有可能转为桃花劫。”
闻言,殷长松捋着胡子的动作滞了滞。
不多时,他不在意地摆摆手:“只要她们两情相悦,不会有人会伤到她们两个。”
“未必。”
未必两心相悦,未必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凡事物极必反、过犹不及,什么东西多了,都会或多或少地带来麻烦,何况是那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色字头上一把刀,桃花是极有可能会化成刀斩下,要人命的。
这人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其它牵涉其中的人。
越是亲近在意之人,越难看出对方的情况。
赵玉真能算出长欢大概何时出现已经够出乎吕素真的意料,想来其它东西再难看出。
怕他稀里糊涂的,当晚吕素真单独将其叫去,直白地跟他说了此事。
赵玉真听了很平静。
他还问吕素真,能不能看出长欢有意的人里是否包含他。
吕素真摇头。
赵玉真没有。
赵玉真喃喃自语,后退一步。
当年他说他们是兄妹。
多年之后,这句话绕了一个大圈重新落到他们之间,却换成了由她说出口,狠狠地扎向他。
“不是没有。”见赵玉真误会,吕素真赶紧解释,“是不能,看不出。”
不说长欢身份特殊,能从长欢身上看出一些事已是极限。
就算不是她,是别人,也不可能准确到能从面相看出欢喜的人是谁。
吕素真教育道:“玉真,你不小了,不要每次涉及到小欢的事就变得糊涂。”
赵玉真不会。
他定了定神,咽下满口苦涩,冷静道。
赵玉真我不会再糊涂。
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他,他会自己去探寻,纵然没有,他也会紧紧跟着她,不会再让她随意离开。
第一天,赵玉真带完长欢见完活人,再拜死人,太阳便落了山。
长欢觉得时间还早。
但赵玉真说不急于一时,便将她带回那座熟悉的小院,摆了满桌珍馐。
确实不急,长欢坐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吃到望城山东西的原因,长欢意外觉得比以前好吃了太多。
因为吕素真让人来叫赵玉真,吃完东西,她一个人随便走走,来到了曾经的房间。
此处常有人打扫,一直保持着干净整洁,进去就可以住。
在里面翻找片刻,长欢趴到床上,抱着被子轻嗅打滚,自言自语。
长欢果然太久没回来了,我的被子都是桃花儿味,跟小赵师兄身上的味道一样,还挺好闻。
赵玉真回来听到长欢这话,嘴角轻轻上扬。
见长欢察觉到他的气息,翻身一跃,坐直身体,迅速收敛好神情,跨过门槛。
赵玉真一样吗,你要不要再对比一下。
长欢不一样吗?
长欢看着赵玉真困惑的表情,示意他坐过来,趴到他胸膛前轻嗅,抬眸道。
长欢有细微的差别,总体来说还是很相似。
她乐呵呵的,赵玉真将她半个身子拥在怀中,抚着她的脸。
赵玉真可能是我太想你了,时常跑到你这里住着。
长欢眼睛眨了一眨。
赵玉真禁不住低头,在她的眼睫落下轻轻一吻,又顺其而下,轻吻鼻尖,含住唇瓣。
气息混杂,温度灼灼,长欢身子没出息地软了。
不行,好草不吃回头马,长欢连忙定了定神,一把将赵玉真推开。
长欢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你进我的房间麻烦敲门,离我远三尺远。
冷冰冰的语气带着一丝恼意。
赵玉真眼睑微微垂下,没有说是她先主动靠到他怀里的,只低声说了一个好字。
无言片刻,长欢一脚踹向坐在她床边不说话,什么也不做的赵玉真。
长欢我要休息了,你给我出去。
赵玉真做个好梦。
赵玉真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柔和。
长欢等等。
往外边走了两步,长欢又忽然叫住赵玉真。
赵玉真何事?
长欢吕老头跟你说什么悄悄话了,他算好合适的日子了吗?
赵玉真就问这个?
长欢嗯。
赵玉真刚亮起的眼睛渐渐黯淡下去,重新浮上种种复杂的情绪,好像有失落、委屈......
长欢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赵玉真人有七情六欲,小欢儿是想我压抑自己的感情吗?
长欢沉默。
赵玉真既然你想,我会尽自己所能做到。
长欢有些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才想起赵玉真好像没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