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桃花春映红。
艳阳高照,蔚然屹立、枝丫堆着簇簇粉白花儿的桃树给下方笼出一片阴影。
长欢一手托腮,一手捻起棋子。
温和的春风拂过,她想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眼睛一亮,正要放下。
赵玉真忽然出声。
赵玉真别动。
长欢做什么?
关键时刻被打断,长欢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又听他的话,僵住身体,一动不动。
赵玉真没有回话。
他起身,缓缓靠近,右手朝长欢的脑袋去。
亲了一个早上还没亲够嘛,长欢不满地暗自嘀咕着,却闭上了眼睛,微微仰头,嘟起红艳艳的小嘴。
赵玉真自然没错过长欢一系列的小动作。
他先是一愣,明白长欢想岔了,禁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笑什么?!!!
鸦羽似的长睫轻轻颤动,不待长欢不解地睁开澄澈双眸。
赵玉真按上她落有一瓣粉嫩桃花的脑袋,俯身含住她的双唇。
学会了换气,这次吻的时间长了不少。
但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两人一经分开,依旧有些气喘吁吁。
等人到院落门口,呼吸已经平复好,就是面上淡淡的绯红没有完全消散。
当然,李凡松一个未经人事,自己未曾想过,更不会不敢随便去想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会做此等事的少年郎是看不出他们做了什么的。
赵玉真何事?
赵玉真坐得端正,他对面的长欢则歪着个脑袋,看向李凡松。
“这是自雪月城寄来的信,一封给师父您,另一封...”李凡松停顿了下,看向长欢,“是师娘的。”
所用信封、纸张不同,一个看着是雪月城公用的纸张,一个明显是私人所用。
但从外面的字迹来看,两封信像是出自同一个人。
这字迹,还有些眼熟。
赵玉真捏着信封,忆起一个多月前来自雪月城的通信,大概猜出了是谁写的。
近来除了此事,雪月城和望城山并没有什么交集。
长欢上面写了什么,我也要看。
赵玉真收回落到长欢信封上的视线,屈指在她探过来的脑袋轻轻一弹,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信封。
短短几行字,几眼就可以扫完,末尾落款不出意外地确实是雪月城的萧总管。
大意是望城山是不是敢做不刚当,过去了一个多月,还不愿意赔偿望城山弟子弄坏通天阁造成的八十万两损失。
八十万两???
李凡松眼前一黑,双膝软倒,跪在地上,悲催地为自己喊冤。
“师父,通天阁真不是我弄坏的,是雪月剑仙自己弄坏,劈成了两半、不对,三半。”
赵玉真为师知道。
一个月多前,赵玉真才收到来自雪月城同一个人,因通天阁毁坏索要赔偿的信件。
赵玉真你要现在有一剑斩破通天阁的实力,我把青霄剑当了也得给你还上。
不生气就好,而且听这意思,好像...李凡松小心翼翼地问。
“师父不打算还?”
赵玉真问你师娘,我该不该给这钱?
他用的是给,不是还,李凡松注意到了,可他还是顺着赵玉真的话问长欢。
“师...”
长欢哎呀,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听起来有些老。
空气寂静下来,清俊的男人敛去儒雅,幽幽的声线中透出伤心的意味。
赵玉真你嫌我老?
长欢我没有啊,要说年龄,我比你要大上很多,当你老祖宗绰绰有余。
不需要,谢谢。
赵玉真无语的同时,心情勉强转好,结果李凡松这个傻徒弟又补刀。
“关键您看起来比师父要小,任谁都觉得......”
被赵玉真轻飘飘看了一眼,李凡松忙将剩余的话给咽回去,紧紧闭上嘴巴。
等会儿赵玉真把他赶出去,让他自个想办法去赚八十万两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