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饱含歉疚地望向萧瑟,她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是她的错。
说都说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又被长欢‘可怜巴巴’地盯着,萧瑟哪里会怪她。
多日未见,他只想和她叙旧。
萧瑟走。
长欢不急。
前后左右地环视一圈,长欢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发现了赵玉真。
他倚着柱子,像是一直在盯她,和她四目相对后,眼眸微微上扬,朝她笑。
长欢我跟你们介绍一个人。
她连忙跑过去,将赵玉真拉到萧瑟、雷无桀、司空千落几人面前,跟他们介绍。
长欢这是我小赵师兄。
师兄?姓赵?
萧瑟眉心一拢,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了出来,渐渐成形。
雷无桀你有师父吗?从哪拜来的师兄?
长欢没有师父,很早以前学着跟望城山的其他小道士叫的。
赵玉真在下望城山,赵玉甲。
雷无桀赵玉甲?我还赵玉真呢!
不客气地翻完一个白眼,雷无桀蓦然意识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睁。
“赵玉甲?”
这时,高处忽然传来一道隐隐含着笑意的调侃声。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早生白发的蓝衣男人。
他斜坐在楼顶,右手晃动一个酒坛子,不修边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
唐莲师父。
唐莲很惊讶。
因为一个多月前百里东君就离开雪月城,去海外仙山,想要寻到酿孟婆酒的方子。
这么快就酿出来了?
百里东君看了眼唐莲,便把视线重新挪回赵玉真身上,感慨道。
“二十多年前吧,我参加稷下学堂的最后一场入学考试里,其中一个同伴便是来自望城山的赵玉甲。”
那时稷下学堂还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学宫,很多人争着抢着进去。
可惜的是,十二年前起,学堂渐渐没落,去的人越来越少,提起的人自然也也来越少。
没想到他们竟会是稷下学堂的同窗。
等等,不对,萧瑟第一个反应过来,来回打量着赵玉真和百里东君。
从外貌上来看,这俩显然至少相差个十岁,稷下学堂可不收十岁左右的小孩。
其次,百里东君的用词有些奇怪,他们也不像是久别重逢。
他们想到这,赵玉真已经从过去久远的回忆中抽回思绪,轻声道。
赵玉真他是我大师兄。
长欢我记得有次我跟小王师兄出去,他为隐瞒身份就用了这个名字。
当年她回到望城山,还为这个名字跟赵玉真笑了很久。
人年纪小、精力旺盛,闲来无事为些小事翻来覆去地闹个几天很正常。
“对。”百里东君说,“他是你的大师兄,你才是真正的......赵、玉、甲。”
停顿半晌,他方含笑念出赵玉真的假名,提到最后一个字,还加重了音量。
难得聪明一次,还没消化掉萧瑟可能是个皇子消息的雷无桀听着这些,头有些晕。
其中或许可能有被段宣易踹了一脚,脑袋撞到柱子上的原因。
不行,他好像还没跟长欢解释清楚,他参加比武招亲是迫不得已、情非得已。
雷无桀强撑着,结果没有撑住,晃晃悠悠地倒向一边。
最可怜悲催的是,没有一个注意到他接住他,以至于他就这样直挺挺地哐当倒地。
好痛。
这是雷无桀最后昏迷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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