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她在不在意,穿得太难看在我面前晃悠,我就是不舒服。”
多好看的脸,怎么能不打扮打扮。
上次一起下山,温玉姀就挑了好几件新衣裳给素素,比如身上这件。
赚钱对她而言是件很轻松的事。
其二,她不是那等压迫人,让人做事不舍得给工钱、礼物的人。
不过好在素素算有天分。
否则温姑娘是懒得教她采药、处理药材,做好了拿到山下卖的。
要说前面夜华有理而不能、不愿说,这最后一句,他还真接不了。
看素素神情对温玉姀所说无异议。
他还只能默认,像是受了教,打算一切等回去再私下和素素谈。
素素确实没异议。
温姑娘在为她抱不平,替她说出往日一些埋在心里不好说出来的话。
她没有那么不识趣。
她敢肯定,要是露出一丝异议,阻止温姑娘,说算了,在夜华面前打温姑娘的脸。
温姑娘会马上把她赶去,不会再同她有一丝来往瓜葛。】
跟之前一样,白浅想起来了。
对夜华日复一日的等待、思念,埋藏在心底的怀疑、些许的埋怨和不解。
现在,她真正理解了。
他瞒着她家中事,她一直知道,如今又知他真心待她,甚至决意放弃天宫的一切来陪她。
怎么可以怪他。
最多,最多怪他考虑不周全,面对她及时更正,于她而言,并非不可谅解。
除了夜华,还有温姑娘。
温玉姀嘴硬心软,很清醒,虽常嘲讽素素,实际挺可怜她的。
对她不知家在何处、失忆不知往事的同病相怜和庆幸。
可怜她好不容易不再孤家寡人,结果相公一年不一定回家几天,她还傻傻等待、相信对方。
否则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书分享给她。
常和她下山逛街,浪费时间教她认药、制药,做顾公子可以做的事。
顾公子看似懒,实际已经把这些当做分内之事。
一开始活计被抢走,家里常多出一个人,让他有更多空闲时间还不乐意。
管他是否乐意,小院挂的小木牌是温不是顾,温姑娘说两句就好了。
顾公子天生开朗乐观心态,多数时候算个好人。
就目前的回忆而言,那段日子是除了和夜华刚成亲半年外,她过得最高兴的日子。
若是没有顾公子时常在无形中提醒温姑娘有家室,她有夫君。
夜华不回来,好像没有什么要紧。
这个念头素素最多在脑海里想一想,不像顾公子,偶尔会直接表露出来。
好在素素是个女人,不是个男人。
也烦在素素是个女人,不像男人或两只野狐狸,方便顾公子折腾、使唤。
夜华今日回到俊疾山,白浅想,顾公子背地里估计比她还高兴。
等他们走了,还得好生庆祝几番。
白浅温姑娘在哪里?
白真我们连你......连素素都没见过。
被白浅盯着问的白真、折颜接连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不知道。
没见过素素,就一定没见过温姑娘?
白浅心下失望不比默默竖起耳朵的温壶酒少,禁不住反驳。
当然,她只在心里默默地想,没说出来,白真没理由骗她。
失望来得快,但也散得快。
因为白浅记得,小七说温姑娘不能到此是因为其没有入睡。
距离她封印东皇钟已经过去两百多年的时间,仙界两百年。
温姑娘既还活着,那她应该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之一——成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