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找出灭了萧家的真凶,萧家二少爷,一切都在转好。
历经了太多磨难,兜兜转转间,萧秋水还是走上了本该走的路。
浣花剑派的掌门,武林盟主,天下第一......
这些身份,寻常人未必能摸到一个,却被他或主动或被动收入囊中。
他成了江湖、朝堂赫赫有名的大侠。
他成熟、稳重,武功、好名声无人能及,朋友遍天下,长命百岁......
可他不高兴。
每次短暂的喜悦,回到独属自己的屋子,是无尽的空虚、孤寂以及种种令人压抑的情绪。
他怀念。
怀念二十岁之前的自己。
一事无成,经常被训,身边的朋友、亲人却没有少任何一个,其乐融融。
即使不是二十岁前的萧秋水,是肖明明也好。
过去得太久,有关现代社会的很多记忆已经在萧秋水脑海里渐渐一片模糊。
但他很清楚,没有遇见、得到,就不会怀念、遗憾......
又是一年中秋。
明月高高挂在空中。
其他要么成了家,要么同萧秋水一样单身的一众朋友聚在一起。
喝酒、聊天、玩乐......
萧秋水喝的烈酒不少。
宴会快散,他打了一个嗝,不忘拿上一瓶烈酒,摇摇晃晃地走远。
去哪儿无所谓。
一个人即好。
脚下是台阶。
一个不小心踩了空。
估计脑子太晕、年纪大了,萧秋水一时之间竟没来得及反应,朝下跌落。
等反应过来,懒得再有所动作。
啊~
真疼。
骨头应该断了吧?
酒水洒落,萧秋水足足滚了好几圈,脑子清醒了大半。
他没有爬起来,而是就地躺着,四脚朝天,直接闭上了眼睛。
邓玉函老大?
不知去了多久,似乎有人在大声呼喊。
左丘超然你怎么还不起?
唐柔再不起我们就要错过盛会了!
三道显得有些陌生、好似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钻入耳中,叽叽喳喳,有些吵。
萧秋水皱起眉头,在催促声中缓缓睁开双眼。
唐柔快点快点!
循着声音望去。
窗户边,有三个脑袋挤在一起,不停地催着他,萧秋水本就没有完全清醒的脑袋更加茫然了。
萧秋水你们是?
唐柔不是吧,老大,你昨天也没喝多啊。
挤开另外两个,唐柔一个翻身,跃进了屋子里。
紧接着,左丘超然、邓玉函两人一个接一个地跳了进来。
但萧秋水有点迷茫地看过他们一眼后,眼里只有唐柔。
一个十五六岁,穿着白衣、眉眼清秀的少年。
萧秋水唐.....唐柔,你是唐柔?
他声音微微发颤,唐柔感觉有些奇怪,不耽搁他回萧秋水的话,一脸关切。
唐柔是我,你没事儿吧?
邓玉函你怎么了,干嘛掐自己,梦没醒?
左丘超然啊,疼疼疼,你掐我做什么?
邓玉函别掐我啊。
萧秋水不许动。
一声厉喝下,三人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不解,却很听话地站在原地。
不是做梦?
狠狠掐完自己,又掐又拍完三个,欣赏三个栩栩如生,神情变化外露得明显的萧秋水心口加速跳动,跑了出去。
留下三个面面相视、一脸懵的少年郎。